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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雪衣琉璃

<font color=#bf00ff><b>书苑之恐怖鬼屋</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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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7-30 14:58:34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font color=#bf00ff><b>书苑之恐怖鬼屋</b>

许闲踏进空无一人的图书馆,偌大的空间中只有钟摆传来的”滴答”声回荡在空中。室内的温度低的吓人。许闲知道这不是中央空调的原因,因为学校通常都不会在放假期间将中央空调打开的。他一步步小心的靠近那间资料室。就在楼梯的玄观处,许闲停了下来,他听见在他的背后的大厅里想起了一阵阵规律而沉重的脚步声。而且脚步声似乎离他越来越近。
是谁?
是学校的同学么?
不会,图书馆已经被封了。江雨做事是不会出这种问题的。
是李克他们私自跟来了么?
不会,这个脚步声太有规律了。李克他们此时慌乱的心情是不可能有这种脚步声的。而且脚步声显示只有一个人。
那是那个幕后的黑手么?
也不像,那些事一定是某些不知名的力量做的,它不可能发出如此沉重的脚步声。
那会是谁?!
声音更近了,看样子已经到了身后不远的地方。
怎么办?
要转身么?可是如果转身不慎而弄灭了身上的那三枚原神真火就更危险了……
就在许闲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脚步声突然停止了下来。
“啪”一双手搭在了许闲的肩上。顿时许闲身上的寒毛都齐刷刷的竖了起来。
“跟我来”当手的主人沙哑而阴冷的声音想起时却让许闲松了半口气。
之所以说是半口气是因为这个声音是刘斌的,那就是说刘斌应该没事,可是当许闲转过身来的时候,却被刘斌身上散发岀的阴冷煞气惊得反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好,刘斌好像被摄魂术控制了。如果这样的话,即便到时候能将他们安全的送出去,后果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許閑盤算著。
“跟我來”劉斌沉重的腳步聲再次響起。帶著許閑朝玄觀後面走去。
許閑跟著劉斌穿過玄觀,來到那間資料室。只見吳希依舊保持著起初的那個姿勢。
“進去”劉斌命令道。
“吳希!你還好吧。”許閑問了一聲。他知道現在屋子里除了吳希和劉斌外還有另外一個強大的令人畏懼的力量,所以不可以有絲毫的怠慢。
“你好啊。”吳希回頭看向許閑。此時在他的鐵青色的臉上泛著一種怪異的笑容。讓人覺得有一種殺戮的血腥。
許閑發現吳希的臉看上去有些說不出的一種感覺,是似而非。究竟是什麼感覺呢?一時半刻中,許閑也沒有時間去多想。

“在这里这么久了,你是第一个活着并且有意识见到我的人。嘿~~嘿~~”吴希,不,应该称为“它”冷笑着对许闲说。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那么多的人?”许闲压制住内心的恐惧与气愤,盯着“它”问。
“你应该已经猜到一些了吧,不然你不敢只身来到这里的。”“它”讽刺的调侃到。
“你是彭小姐?”许闲猜测,“它”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一下。但只是一瞬间便闪过了。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唉,虽然猜错了,可是已经很接近了。能够查到这些,看来你是下了一点功夫的。不过依你们这些人的智慧,想要猜到正确的答案…呵呵,实在是太为难你们了。”“它”嘲讽到。
什么?难道是我猜错了?这…不可能啊。许闲心下一惊。如果不是彭小姐,那会是谁。
“你想知道答案么?好啊,那你就到地下室来吧。”“它”凝视着许闲的眼睛,用一种缓慢而轻柔的声音对许闲说道,此时许闲彷佛进入了催眠状态,直到“它”带着刘斌大步的从许闲的身边离开。
在“它”的身影消失在地下室门口的时候,许闲方才如大梦初醒。不由让许闲惊岀一身冷汗。

天啊,“它”的摄魂术竟然用的如此纯熟,在不需要任何暗示的情况下竟然就能将我在不知不觉中催眠了。如果此时“它”要杀我,简直是易如反掌。如此利害的摄魂术就不难解释为什么那么多的人会是在睡梦中被离魂的了。
此时许闲的脑中反复想要努力理清那些纷繁复杂的头绪。
为什么“它”要杀那些人?
那些人发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为什么会有那些奇怪的手势?
那些手势代表了什么?是一个解开禁锢的咒语?还是解开谜题的线索?
为什么它的摄魂术会在张小迪和刘斌的那一次失败了呢?
那个花白头发的人是谁?
为什么“它”说“它”不是彭小姐──这个最有可能用冤魂索命的借口杀人的女人呢?
那它是谁?它在整个故事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为什么它没有趁我被催眠的时候杀了我。它到底想要干什么?
那个地下室是不是如我所猜想的藏着那个秘密呢?
这些没有答案的谜题有如蚕茧般丝丝密密的将真相裹了个严严实实。
算了,现去地下室吧。相信到了那里一切真相就会破茧而出了。许闲想到身上的通讯器,于是决定确定一下江雨他们的安全,然后再报个平安。
在确定他们那里没事的并要他们放心后,他便大步地走向了那个地下室。
希望这次可以全身而退。这是许闲在跨进地下室里的第一个念头。

地下室里幽暗寂静,越往下就越让人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沉闷。许闲打开手电筒,走了约莫十来分钟,前方出现了一条向下延伸的楼梯。
什么?原来这个地下室还不是最下层。许闲心里“咯噔”的紧张了一下,此时他的心里弥漫着一种很糟糕的预感,但他已经没有时间去犹豫什么,唉,听天由命吧。他将身上下山时师叔留给他的驱魂符烧成灰就着随身而带的矿泉水喝了下去。然后小心翼翼的循台阶而下。当走完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他的脚已经没在暗黄色的水里了。
是了,这里才真正是危险的开始。他这样想到。
在一条静的可怕的地下水道里,听着自己的脚在水中移动的声音。许闲这时才发现原来最可怕的事情不是你遇到或看到了什么。而是你什么也没看到,最重要的是这里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人觉得到进了太阳系的黑洞里,原来曾经最讨厌的喧闹才是生机的表现。而这里却只能用死寂来形容。
越往前走,水就越深,慢慢的竟然齐到了胸前。就在这时,许闲突然感觉到在水下有一双冰冷的手抓住了他刚要迈出的那只脚,并且一直在往下拉,随后又有一只手触到了他的腰。然后他感觉到在他身边的手越来越多。他拼命挣扎着高举起他的手电。一种惊悸如触电般遍布全身。
发表于 2004-7-30 15:00:1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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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真的如小迪所描述的,到处都是手!而且每个手都做着怪异的动作。
手势?为什么每一双手都做着不同的手势?
许闲在忙着摆脱这些手的时候突然想到这样一个问题。一般来说如果他们是冤魂的话,他们反映的应该是他们死后一瞬间的记忆。果是人为的…不会!没有可能是人为的。应该是想反映什么。但是那五个手势也一定是那个幕后黑手想要反映出来的某个想法。
那么这些想法是要反映给谁的呢?是要反映什么呢?
在这时许闲身上的驱魂符开始发挥作用了,那些碰到他的手全部都被驱魂符上的安魂咒所超度了,但是这些被超度的亡灵没有像其它的冤灵去反抗安魂咒的咒语,相反的有更多的手争着去拉扯着许闲。许闲豁然开朗,原来这些水中的手只是一些因为被那个强大的力量禁锢而无法投胎的低级灵体,他们反复做的动作只不过是挣扎着想要逃出生天的一种意愿的幻化,为了逃出这里他们不惜用任何手段,包括──找替身。然而没有一个低级灵体能逃出那个强大力量的控制,所以这里的冤魂也就越来越多。而这些水应该是地下水,但是已经被那些尸水所污浊了,在这些地下水渗出地面的时候,附着这些冤魂魂灵的腐质也就产生了楼道中的那些汲水和陈教授所遭遇的那一切,可是肖孝的死难到也只是因为机缘巧合的撞到了二十年一次的死亡之门还是另有隐情呢?
算了,这又是一个难解的迷,还是趁现在这个大好机会将这些可怜的灵魂超度出这个鬼地方比较好。许闲不再去管那些挣扎拉扯的手,自顾凝神静气地缓缓吟诵着安魂咒的咒语,顿时被净化的魂体所产生的灵光将水道交互辉映。而半人高的污水由于安魂咒的净化功能也渐渐清澈而后消退了下去。
许闲待这些魂体被超度完成后,借着灵光的映照快速的往前行进。

走过幽暗的水道,前面渐渐出现了淡紫色的氤氲,越往后氤氲也就越浓密。
在氤氲中,许闲彷佛看到了一片长满柳树的小山坡,山坡上有纸鸢在飞舞,远处还传来阵阵的笑声,一个男孩和一个小女孩奔跑着,两个人跑累了,男孩先坐下来休息。而女孩拉了拉他的衣服,用手比划着,然后男孩重复了小女孩的动作,又拍了拍小女孩的头,然后男孩又坐了下来,女孩也背对着男孩坐了下来,两个人靠在一起。空中飘散着细细的柳絮,两人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就在此时,一阵浓雾飘过,柳絮依旧纷飞,但美好的景色笼罩在一片暗红的血光之中,男孩和女孩不见了,周围混杂着女人的低泣、小孩的哭闹和男人的叫嚣。然后又在一阵雾色中一切归于平静。
柳絮依旧飞舞,景色依旧未变,但唯一不同的是原来男孩和女孩相靠而坐的地方多了一垄荒坟,飞舞的柳絮多了几分荒凉与惆怅。
许闲慢慢的融入了这片氤氲中,彷佛自己就是那个男孩,为他心爱的女孩迷醉痴狂。他好像听到了那个女孩对他说:“来这里吧,我在等你。”他的脚步不由自主的跟着那个声音移动,移动……
啊,不好…
许闲突然被身上的刺痛惊醒,看着现在身处的位置不由又是一身冷汗。
他竟然险些如同杨涛那样被离魂了,如果不是身上有驱魂符保护,此时恐怕已是孤魂野鬼了。
这不是吴希做过的梦么?那个女孩的手势是不是表示了“好朋友,背靠背”?
原来“好朋友,背靠背”的秘密是这样的,原本是一个很感人的情节,现在却被沾染得满是血腥了,许闲发现自己离谜底越来越近,却越来越不了解那个设谜题的人了。
唉,看来要通过这个氤氲迷阵是要费一些功夫了。
许闲思索了片刻,拿出身上备用的小刀,毫不犹豫的在手臂上划了一下。
想不到在电视上学来的保持清醒的招数在这个时候用到了,许闲快速的将伤口包好,不禁想起原来偷偷溜下山看电视的事情,唉,原来当离死亡很近的时候才能想起活着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
许闲依靠着伤口传来的疼痛在迷雾中保持着清醒,一路上尽管有一两次迷失的状况,但竟然都能侥幸逃脱了。
迷雾渐渐稀薄了。看来已经快要走出去了。许闲心里稍稍安了一下心。
待迷雾完全消散的时候,眼前的景色却让许闲有些傻眼。
眼前依旧是飞扬的柳絮,依旧是青青的山坡,依旧是荒凉的坟冢。
应该已经出了迷阵了啊?为什么我却似乎还没有走出梦境。难道我已经中了离魂术了么?
但手臂上的痛楚告诉许闲,他没有作梦。他用力的掐了一下伤口。
“啊,好痛。”许闲意思到自己并没有离开肉身。
“哈哈哈~~~,小朋友,欢迎你啊。想不到你竟然能只身闯过了我布的幽冥水道和氤氲迷阵,而且还把我操控的阴魂全部都超度了。你还真是不简单啊。”
在许闲的身后响起了“它”的声音。许闲迅速的扭过头去。
只见“它”依旧是借用着吴希的身体,身边跟着刘斌。而在“它”的脚边躺着一个人,这个人竟然是──刘权.
“刘权?!你把刘权怎么了?”许闲看着刘权心里担心着他的安危。
“他没事,只是被吓晕了。想不到你这样的人,竟然有这么没用的朋友。”“它”嘲笑的说到。
“不许你这么说。”许闲气愤的说到。但随即一想,也许“它”的目的就是要激怒他,所以这个时候更需要冷静。于是压抑住心中的种种情绪,正视着“它”问道:
“你不是要告诉我所有我想知道的答案么?”
“呵呵~~~,看着你能够来到这里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你想知道什么呢?你问吧。”
“我问?我问你就答么?有什么条件?”
“条件?当然有,帮我解一个谜题。”
“什么谜题?”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好,那我问了。”许闲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像熟悉但又陌生的面孔,思索着心中一直反复纠缠着的谜题。
在沉思半刻后。许闲和“它”开始了有些奇怪又戏剧性的一问一答。
发表于 2004-7-30 15:01:4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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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没有立刻杀了我。”许闲问,其实他很想问它是谁。可是他发现它没有立刻杀掉他,而且还愿意回答他的问题是一件有些啼笑皆非的事情。当初如他想象的应该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恶仗才对,可是现在却全都变样了。为什么“它”不杀他,以“它”的力量想要杀掉他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再问所有问题前,他最想要弄清楚这个问题。
“呵呵,你竟然没有先问我是谁?看来你的确有些不一样。好,我告诉你,因为该去的已经去了,可是该来的却还没有来。我等待一个可以活着站在我面前帮我解答问题的人已经等了一百年了。”“它”用有些激动但又沉重的声音说道。
“该去的?该来的?”许闲有点胡涂。
“你知道为什么每隔二十年我就会杀一些人?”
“为什么?”
“因为他们是那个人的转世。他们该死。”
“那个人?你是说彭家的大少爷嘛?”
“你说还能有谁呢?”
“可是在一百年前你不是已经报过仇了吗?为什么还要将你的仇恨带到他的转世呢?你真是太过分了。”
“是么?说了这么多,你都不想问问我是谁么?”
“你说你不是彭小姐,可是也只有彭小姐才会对杀她的人恨之入骨啊。难道你是…,啊,你竟然是…”许闲这时才想到,原来他们一开始就排除掉的人,竟然是最可能的人。
“是的,我是陆少怀。想不到吧。”“它”──现在应该叫陆少怀,露出一副非常可惜的表情.
“你怎么会用这些已经失传很久的黑巫术?”许闲在一来一去的对话中思路也变得敏捷而细腻了.他突然想起来离魂术和摄魂术,还有在水道中的控魂术都是黑巫术的一种,但是已经失传很久了.陆少怀是怎么学会的?
“你知道为什么彭大太太对不是自己亲生的又是哑巴的心蕊,哦,就是你们所说的彭小姐那么好么?”陆少怀答非所问.
“难道是被摄魂术控制了?不可能啊.彭家当时有会用摄魂术的人么?”许闲有些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这样你还猜不到么?那么看来你不是回答我那个问题的最佳人选.如果这样的话,你和你的朋友恐怕是不可能活着回到上面了.”陆少怀的语气突然变的狰狞起来.
许闲知道如果真的想不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他们是不可能活着回去了.突然他想到,如此保护彭小姐的应该只有她的亲生母亲,有没有可能是她呢?
“当然猜到了,能这样做的应该是彭小姐的生母吧.她应该是知道自己命不久已,所以在临死前的最后一刻用尽了所有全力才使出了摄魂术,只为求自己的女儿可以不被亏待吧.”许闲如是猜.
“你很聪明.她的母亲是云南一个苗寨的圣女.因为战乱,全寨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她也离乡背井的流落到此地.后来被彭大老爷所救,为了报恩,她下嫁给了彭大老爷做小,但是在作为圣女是不可以结婚的,否则就会受到报应,所以她知道她自己已经活不了多久了。所以将全身的灵力通过母体传给了胎儿,又在将死的时候用摄魂术控制了彭大太太。可是由于母体的灵力过于强大了,胎儿一下子不能承受这么大的灵力冲击,所以心蕊一出世就失去了说话的权利。”
“那你是怎么学到的。”
“你知道么?她们那一族的圣女都拥有强大的灵力,可是唯一的缺陷就是,她可以用她的灵力救所有人,但是却没有办法自救。我是她的丈夫,在她出事的头一天,她说她有不好的预感,坚持要将母亲传给她的灵力传给我。并告诉我说只有这样我才有能力救她和女儿。所以我接受了。”
“那就是说她后来没有死啦?”
“不,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追杀那些人几生几世的原因。”
“啊?”
“在他们把她沉江以后,不知道哪里来了一个道士,说她的妖气太重,如果就这样弃在江中死后会祸害全村,所以将她的尸体捞上来葬了,并且在她的身上下了重符,让她永世不得超生。后来我查过了,这个道士其实是姓彭的他心虚才故意找了一个江湖骗子,但是这些符咒却是彭大少爷和另一个人从一个高人那里学来的真正的抑制这种黑巫术的密咒。而且最狠的是这个咒语只要是下咒的人还能投胎转世,在十世之内就没有任何办法解开。但是过了十世咒语就会自行解除。被封的灵魂如果封过一百年就会魂飞魄散了。所以我利用我所能运用的权利建造了这个府邸和地下室。为的就是让心蕊的坟冢不被破坏。然后我用后来那个贱女人和野种的血祭典了黑巫神,让他保佑心蕊的灵魂在一百年内不会受到伤害,为了救心蕊,我每隔十年就会将那个人的转世杀掉,到今年已经是一百年了,我已经杀掉了那些人的转世,现在只要再做最后一件事,我就可以再见到我的心蕊了。哈哈~~~”陆少怀的表情随着他的陈述而阴情不定,双眼被杀戮的血色充斥着,但提到自己心爱的女子,那双血目却又有些柔和。
许闲看着陆少怀,突然想到吴希脸上那种是似而非感觉究竟是什么了。那就是吴希有一张很像彭心蕊的脸,但是却又混着陆少怀的刚毅。
“吴希是你的后人吧,长得真像。”许闲的话打断了陆少怀的狂笑。
“你很聪明。那么现在你想知道的都有答案啦?那你就要回答我的问题了。”陆少怀有些心急的说。
“等等,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那些死去的人他们最后的手势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那一次你会对张小迪和刘斌下手,但是却又放过了他们?”许闲把心中最后的迷惑一股脑的全部都倒了出来。
反正要死也要死个明白。许闲是这么想的。

“你这是两个问题哦。不过我只能告诉你,这两个问题我都不能回答。”陆少怀的脸色沉了下来。
“为什么?那么我也不会回答你的问题。”许闲有讶异和不解。
“我先回答第二个问题。答案是我没有攻击过那两个小家伙。至于第一个么…”陆少怀停顿了一下。
“什么?!你想怎样?”
“第一个问题也就是我要对你提的问题。看来你也没有猜出来。那么你活着也没有意义了。”说完陆少怀闭上眼睛,开始喃喃的叨念起来。
顿时原本阳光明媚的山坡变得狂风大作。四周一片晦暗,阵阵的阴风中还不是传来凄厉的鬼啸,宛如从明媚的天堂堕入了阴森的鬼域。
许闲没有想到陆少怀会突然如此激动。于是没有防备的被狂卷的飓风抛到了半空中然后落在了地上。
“噗”许闲吐出了一口鲜血。有些不支的躺在地上。
不行,这里还有刘斌和刘权他们,如果我死了他们也别想活了,所以一定要想个办法先稳住他,再想救他们的对策。
“想不到你陆少怀原来是个不讲信用的人。”许闲故意说道。
“什么?为什么?相当年我出生入死,从来讲的就是一个信义。”陆少怀被许闲的激将法分了一下心。周围的狂风也小了许多。
“你提出问题却没有给我回答的机会,你这不是言而无信么?”许闲狡辩道,眼光看向倒在地上的刘权,和站在一边如蜡像的刘斌。
“是你自己答不出来了。我说过,回答不出我的问题,你活着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我有说我不知道了么?”许闲擦掉嘴角的血渍,努力的站直身体无惧的迎向陆少怀的目光。“你这么在乎这个问题的答案,一定就是因为它就是解开彭小姐符咒的最后一件事,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吧。”
发表于 2004-7-30 15:02:5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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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说你知道啦?”陆少怀收起了法术,天空尽管依旧是乌云密布,但已经不似先前那般恶劣。
“算是知道了,不过…”许闲卖了个关子。
“不过什么?”陆少怀有些着急。
如果不是事事弄人,陆少怀一定是个百里挑一的好男人。许闲在心里无奈的叹息着。
“不过你要先解了他们的咒术,并且放他们走。”许闲指了指刘权和刘斌。他没有提到吴希。因为吴希是他和彭小姐的后人,如果他伤害了吴希,待彭小姐真的解了咒以后一定会非常的伤心,而陆少怀这样的男人是不会做出令自己心爱女人伤心的事的。所以现在要担心的只是刘斌和刘权他们。
“呵,亏你也想的出在我的面前玩这种把戏。我放了他们,你还会乖乖的回答我的问题么?”陆少怀冷笑着许闲的自不量力。
“我当然知道这骗不了你,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将太多的无辜人卷了进来。你认为彭小姐会高兴看到这样的结果么?”许闲试图找寻着陆少怀的弱点。
“心蕊…”此时陆少怀的思绪回到了那个快乐的时光…
“少怀…,你在干什么?”心蕊那年十岁。她总是喜欢跟着他,看他做每一件事,然后打着手语快乐的问这问那。
“你看我抓了一只小兔子,晚上我们可以吃兔肉了。”他那年十二岁。他喜欢她跟着他。喜欢看着她的笑容。
“不要!”她飞快的打着手势“小兔子好可怜,为什么你们总是喜欢欺负比你们弱小的人,它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你们总是为了自己的想法就要去伤害无辜。我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的,可是…,我讨厌你们。”她比划完就哭着跑掉了…
“心蕊…”
许闲看出陆少怀的心有些动摇了。他趁着陆少怀沉静在回忆之中的空档,思索着那些手势的秘密。

这些手势是什么意思呢?如果说这些手势不是陆少怀设的,那会是谁做的呢?为什么要做这些手势?为什么它是解开彭小姐封咒的关键呢?解开了,彭小姐的灵魂真的就会解脱么?
啊,会不会是那个救了张小迪和刘斌的白发人?
如果那些手势是哑语手势…
许闲搜寻着脑中对哑语手势的记忆。

1942------林枚------女------手势:
“当我们把手铐取下来的时候,就看到那只只剩骨头的右手举了起来,像是指着对面的人…”
1962------肖孝------女------手势:
“她也有手势的,她的手势就是她死的时候的那个挣扎的手势,双手举过头顶,只不过大家都以为那个是她在挣扎,所以没有注意罢了。”
1982------刘叶------女------手势:
“那是一个女学生,被吊在空中,是上吊,可是女学生本该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却有一只捂在了胸前。这应该也算是个手势了吧!四个手势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2002------肖桐------女------手势:
“两只手的拇指和食指相互捏着,每只手形成一个圈。感觉上像是跳孔雀舞时的那个动作,只是,两只手的圈是互相套着的,就像个连环扣一样。”
2002------杨涛------男-------手势:
“左手五个手指除了拇指外,其它四个握紧,好象是称赞人时的那个动作,竖起大拇指。右手成掌轻轻的搭在左手上。”

啊!我知道了。许闲整理理了理手势的头绪后。突然想起在像是在一部有关反映残障人士的电视剧里有出现过类似的手势。细细想来差不多,尽管因为一百年的时光变换有些手势的表达方式不太一样了。但是大概意思应该是差不多的了。
那么第一个谜题解开了。那么现在的问题是谁会用这种手势呢?
在整个事件中,会用手语并且会做出这样答案的只有两个人。如果不是他,那么难道是“她”?
不可能啊。怎么会是她?
即便假设成立,那她的目的是什么?是想暗示他什么?还是另有所指?
“我不能放了他们”陆少怀的咆哮将许闲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有些谜题解开了,但是却多了更多的不解。许闲收了收心神。他现在已经知道了陆少怀问题的答案。所以他暂时也不是很担心刘斌和刘权他们的危险了。当然能够把他们安全的送走是最好的。如果不能…他也会想办法和他周旋直至他俩平安。
“那我们做个交易好么?”许闲气定神闲的对气急败坏的陆少怀说道。
“交易?”
“是的。你可以开始提问题了。但是只要我答出一题你就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许闲目不转睛的盯着陆少怀。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心思。
“可是我只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呵呵,我回答了第一个问题你就一定会有第二个问题要问了。”许闲半开玩笑的说。
“哦?你那么确定?”陆少怀有些奇怪的看着判若两人的许闲,心想:难道他真的有了我要的答案?
“是的。”许闲自信而肯定的说。
“好,我答应你。”陆少怀为许闲的自信所感染。
“你先用许诺咒发个誓,否则我怕你会不守诺言。”许闲小心的要求道。
“你…好,只要你能回答出我的一个问题,我就可以答应你的一个条件。如有反悔魂飞魄散用不超生。”陆少怀心情也来越急躁,其实也不怪他如此心急。因为只有他知道今天是到一百年的最后一天了。如果再没有答案,心蕊的魂魄就永远的消散了。他不可让到今天功亏一篑。阅人无数的他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一个重信义的人。
发表于 2004-7-30 15:04:0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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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问吧”许闲对陆少怀点点头说。
“还是那个问题,那几个手势是什么意思。”陆少怀死死的盯着许闲,彷佛只要许闲敢欺骗他,他就立刻让许闲不得善终。
“你难道还不明白那几个手势的意义么?”许闲反问到。然后用手一边笔划一边说。

“第一个手势是这样的,这代表着…”

“一切?”不待许闲开口,陆少怀抢声答道。

许闲点点头表示了一下肯定,然后做出第二个手势。

“第二个手势是这样的,…”

“因为?”

“第三个手势是这样。”

“我!”

“第四个手势是这样”

“爱!”

“第五个手势是这样”

“你!”

“是的,这些手势完整的意思就是‘一切因为我爱你’。”许闲在陆少怀说出最后一个手势意思的时候完整连贯的将手势的意思重复了一遍,同时也在心里为自己没有猜错答案松了一口气。
其实这些答案对于一个懂得手语的人来说真的很简单,只是因为陆少怀在使用离魂术后从来也没有想过要连贯去想这些手势,所以才在这里百思不得其解。这也许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道理吧。
“怎么会是这样的答案?”对于这样的结果陆少怀有些不敢相信。
“我已经回答了你的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应该也要履行你的诺言答应我一个条件了。”
“你说吧。”陆少怀没有也不敢违背自己的诺言答应道。
“解开刘斌的摄魂术。”许闲想,如果刘斌的摄魂术解开了,至少他可以帮他照顾一下刘权。
“这…好吧。”
陆少怀走到刘斌面前低喃了几句。然后走回原来的位置。
“嗯???这是哪里啊。”刚从混沌中清醒的刘斌对眼前的一切显得有些茫然。
“你还好吧。”许闲关心的问。
“咦?许闲?吴希?这是哪里啊。我们不是进了地下室么?嗨,你看着刘权怎么这样都能睡着了,还有你怎么那么狼狈啊。吴希你干什么一脸那么酷的表情…”刘斌唠唠叨叨的,神经和张小迪一样大条的他没有嗅出空气中弥漫着丝丝血腥的味道。
“刘斌,不要闹了。这里就是地下室。你眼前的吴希现在不是真正的吴希了,而是这件事的幕后黑手──陆少怀先生。不要多问什么了。刘权晕过去了,你只要负着照顾好他就行了。”许闲嘴里对雾煞煞的刘斌简单的解释了一下。眼睛却一直看着陆少怀深怕他会对刘斌他们再做什么不利的举动.
刘斌并不知道谁是陆少怀,但是他看到许闲的表情知道现在不是提问题的好时间。于是快速的将刘权拖到了一个相对而言比较安全的地方。远远的关注着许闲和“吴希”的动向,顺便是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好了,我现在完成了我的承诺。那么我可以问第二个问题了么?”陆少怀不得不承认当第一个问题得到那样的答案的时候,他就如许闲所料的想要问第二个问题了。
这个小子很厉害。尽管他的法术不是很高明,但是却很机灵,如果早一百年的话,应该可以成为我陆少怀的坐上宾。
“当然,你问吧。”许闲大方的回答。他已经知道他大概要问什么了。尽管答案他也不是很能确定。但是他还是愿意赌上一把。
“你知道与我而制造那些手势的人是谁么?”陆少怀问,尽管他心里隐约有了一个答案,但是由于这个答案太过不可能而被他抹杀掉了。
“你认为能够制造这个手势并且能不被你发现的还会有谁呢?你认为会用这个意义来暗示你的人还能有谁?”许闲反问道。
“难道是…!!!不可能!不可能!”被许闲这么一问,那个被抹杀掉的想法又豁然用上心头。
“你猜的是对的,就是彭家小姐,你一心所爱,所要救的那个女人──彭心蕊”许闲帮他说出了这个不可能成为事实的名字.
“可是她的灵魂不是被封了么?为什么她还能摆出那些手势?难道说她没有么?可是为什么她不见我."陆少怀被这个答案震惊的有些语无伦次了。他的确想到会是她,可是她却是没有可能能够做这些事情啊。
“好,对我回答的第二个问题,你必须再完成我的一个条件。”
“你说吧”此时陆少怀已经有些心烦意乱了。他只想知道真相。一百年啊。为什么与预料中的结果变的有些不一样了。
“安全的把他们送上去。我留下来。”许闲只是希望赶快让刘斌他们脱离危险。尽管除了先前的一点失控。基本上还没有危险的出现,但是只要留在这里一刻危险就会存在一分。先把他们救出去是最关键的。到时候再想办法让吴希和自己脱险。不过在这之前要永久的将所有的恩怨化解。
“好,不过你要发誓你要帮我救出心蕊。”陆少怀竟然在情急之下让许闲帮他。这句话说出口让许闲和陆少怀自己都有些吃惊了。
许闲想:陆少怀并不是一个很坏的人,尽管他现在拥有足以毁灭世界的能力,可是他却没有那么做,他只是一个等待救出爱人的痴情人。虽然他杀了很多人。可是很多的恩恩怨怨都是很难用世俗去分辨是或非的。
“好。我答应你。”许闲郑重的对陆少怀许诺。
在陆少怀的咒语过后,刘斌和刘权消失在一片狂风中。
发表于 2004-7-30 15:05:1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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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外,江雨在焦急的看着图书馆的大门希望许闲能安然无恙的从那里跑出来向他们招手拥抱。可是离许闲唯一一次报平安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了,许闲说过如果他四个小时还没有回来,那就是说他已经…

呸…胡思乱想什么,他一定没事的。

“不行,我一定要去找他。所有事情都是我引起的。我自己去摆平。”张小迪是个急性子。看着时间一分分的过去,却没有许闲的一点消息,他心里的愧疚与自责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你给我冷静点。你嫌事还不够多啊。”李克的好脾气在此时也已耗磨殆尽。
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许闲离大家而去么?不行,说好了大家都是好兄弟的。而且本来也就不关他的事。李克握了握拳头。
“时间不多了,我们不能等着四个小时过了再去搬救兵。小迪、江队长,你们去少林寺找圆隐大师。勿必要在明天一早赶回来。我在这里留守。”李克果断的安排了任务。
“不可以,这里太危险。我是警察,我应该留下来。你们两个去,快去快回。”江雨知道自己不可以留下李克独自一人在这个疑云密布的校园里。
就在这时,狂风大作。将三个争来争去的人吹的东倒西歪。
没有多久,狂风停了下来。只听见“啪”的一声,从三人身边不算太高的一个树上掉下两个人。
李克定睛一看,高兴得大叫起来。
“是刘斌和刘权。”
的确是他们两个,刘权依旧昏迷着,而刘斌却被一连串的事情弄得还在迷糊中。
“哗,他们回来了。”张小迪刚想要跑过去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拥抱,却被江雨给拦住了。
“等等,他们出现的实在太奇怪了,你们最好小心有诈。”江雨不愧是刑侦队长,毕竟小心无大碍么。
“说得对。我们来考考他们。”李克小声的对他们说道。
“好啊。我先来。”张小迪最喜欢这种作弄人的事情了。“刘斌,你前天把我的黑袜子藏到哪里去了?”
“你?黑袜子?哈哈,少来了,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我们寝室谁不知道你一向最讨厌黑色的袜子,我还知道你一向只穿白袜子。你还好意思说你的黑袜子被我藏起来了。”刘斌被张小迪的突然一问弄得有点莫名其妙。
“看来他是真的刘斌”张小迪悄悄的跟李克咬耳朵。
“我有办法。”李克从兜里掏出一枚小镜子。
“这不是许闲的照妖镜么,怎么到你这里来了。”张小迪奇怪的问。
“早上出门的时候,看他忘记拿了,本来想一起过来的时候再给他,结果一着急给忘了。现在派上用场了。”李克边说边朝拖着刘权向他们走来的刘斌照了一下。
“没事了,他们都很正常,不过刘权好像有点怪怪的。”李克皱着眉头说到。
刚听到李克前半说没事的张小迪正准备去接刘斌手中的刘权,听到李克的后半句,吓的他一下之跳开了一大步。
“有什么问题么?”张小迪紧张的问。
“我没说他有问题。我只是说他的昏迷状况好像怪怪的。”李克白了大惊小怪的张小迪一眼,迎向刘斌,接过他手中的刘权。
“江队长,我看刘权的情况不是很好,要小迪带刘权去医院检查一下,希望你能派一两个人一起去好有个照顾。刘斌留下来说一下里面的情况”李克冷静的安排到。
“好。先这个样子。”江雨快速的拨了一个电话。然后让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又没有办法辩驳的张小迪背着刘权去医院了。
“你现在赶快和我们说一下里面的情况,还有就是你们是怎么出来的。”江雨发挥她警察的职业技巧,开始从刘斌断断续续的阐述中寻找到关键的讯息。
“就这样么?”李克听完刘斌的叙述,真的有种想要狠狠揍他一顿的想法。
“是啊。我只知道我醒来的时候,许闲说了些什么吴希不是吴希的话,然后就让我好好照顾刘权,过了没多久。吴希就开始念一些奇怪的东西,然后就开始刮风了,然后我们就回来了。”刘斌傻楞楞的说。
“看来我们要赶快去少林寺找圆隐大师了,因为我想许闲之所以会将他俩送回来就是知道那里有危险,所以他一定是与那个吴希达成了某种协议,为的就是要将他们安全送回来。我不相信那个协议会是对许闲有利的。所以许闲现在一定是有危险的。”江雨担心的分析到。
“好,我和刘斌一起去。江队长你在这里看着。但是记得千万不要乱来。我们最迟在明天一早赶回来。一定要等我们回来再行动。”李克相信江雨一定会有自己的分寸,所以他很放心让她在这里。但是他确实也担心将江雨放在这样一个危险的地方是不是对的。
“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我自己。”江雨拍拍李克的肩,在她眼里她面前的这帮男孩已经都称得上真正的男子汉了。她相信他们能够不负嘱托的完成使命。
地下室内,许闲并不知道此时地上的那群人已经去搬救兵了。他和陆少怀依旧对立着。
发表于 2004-7-30 15:06:0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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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已经完成了你提的要求.”

“我知道你是一个守信用的人.”许闲真心的说道.

“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认为是心蕊制造了那些手势?”

“因为我知道在云南的巫术中,除了黑巫术,还有一种就是白巫术.黑巫术是用来控制人的灵魂的,而白巫术则是控制人的心灵的.”

“这和那些手势有什么关系.”

“原本我也觉得彭小姐的魂魄被封了,而灵力又传给了你,应该不能有这样的能力解开封印去制造那些手势,可是我同伴的一次大难不死的经历.我一直奇怪,为什么所有离魂的人都会没有痛苦的死去,可是张小迪和刘斌的那一次却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并且他们的魂魄竟然来到了这个地下室,可是最后他们的得救了.因为一个头发花白的人为他们打开了地下室的门.你想想.一个用离魂术杀人从来没有失过手的人竟然会犯这种错误么?所以我认定他们的经历不时同一个人干的,而是不同的人想要暗示一些东西给能够了解这里面秘密的人.我就把那个人假设成了我.那么它想告诉我什么呢?你认为它向告诉我什么?”许闲反问陆少怀.

“难道它是想告诉你离魂后想要强行的将肢体摆弄成想要的样子是不可能的,而是要用心灵咒术在死者最后的意识里灌注想要的动作这样才能使死者在死后呈现最后的死亡之势.”陆少怀顺着许闲的话说出了答案.“那个白发人是谁?”

“呵呵,就是彭小姐啊.”许闲不想和他卖关子,便直接了当的说了出来.

“她,她应该是做年轻少妇打扮啊.怎么会是头发花白呢?”

“虽然灵魂是不会衰老的,可是心灵却会在等待中老去.彭小姐使用的是心灵咒术,她所反映的也正是她心灵的写照.”

“是这样么?我怎么不知道她会白巫术.”陆少怀对许闲的答案有些半信半疑.

“你知道与生俱来么?我记得在我研读驱魔术的时候.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云南那边能够被选为圣女的女孩,一般都是具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这种能力等同于白巫术中的心灵咒术.就是因为他们拥有这种能力,才能成为神与魔共同的使者.而这种能力是会移传的,而恰巧彭小姐就移传了她母亲这种与生俱来的能力.”许闲继续解释道.突然他明白了彭小姐做这些手势的目的.原来是这样.如果陆少怀知道了…

许闲有些不忍,一百年啊,原来结果只是这样.

“你在想什么?”陆少怀看着许闲看他的表情变得有些悲凉,心中一惊.

“你…你打算怎样救彭小姐.”许闲转了一个话题.他想也许是自己想得太多了.或许事实不是这样的.

“好.现在是后刚好我要开始解咒了,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向你借一样东西.”陆少怀一步步的逼近许闲.

“你想干什么?”许闲后退了几大步,将他们之间的距离快速的拉开.

“我算过了,解此咒要合天地人之阴阳做引然后才能开始施咒,吴希是八字纯阴之人,而你正好是八字纯阳的.此时此地又是集阴阳之气为最.所以我想借你的血一用.”陆少怀步步紧逼许闲.

“你要我的血?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冷静的.”许闲知道以血为媒其实用不了多少的血,只是很伤元气罢了.可是他最担心的是结果如果不是陆少怀所期望的时候,陆少怀会因为受不料打击而走火入魔.所以他想要先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可是此时的陆少怀哪里还听的进去,听到许闲愿意将血献出欢喜的对许闲说的话想也没想便点头称是了.

他们俩个站在彭心蕊的坟冢前,各自在手臂上划了长长的一道,将血慢慢的滴在坟头上.陆少怀嘴里默念着凝魂咒的咒语.

五分钟过去了.陆少怀的咒语早已念完,但是坟冢没有丝毫动静.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陆少怀不敢相信的摇着头.然后发狂似的开始用双手刨动着坟头.然后突然站起身,顿时狂风大作,坟冢在狂风的摆弄下很快露出了棺木.

陆少怀将棺木抛起.

“啊──,为什么会这样.”陆少怀为眼前的景象狂啸了一声.然后开始痛哭失声.

许闲上前一看.棺木中本原本守护着棺中人的白玉如意竟然断的粉碎.而棺木中用巫术保持着不老容颜的尸身竟然已经开始腐烂了.尸身的手中握着一个粉色的锦囊.许闲本来想前去下,但一想自己与死者毫无关系,贸然去下对死者是大不敬的,所以他没有这样做.

这一切代表着彭小姐的魂魄已经在消散了.其实这是已经猜到了的事实啊.就连彭小姐自己也是知道会这样的吧.许闲再一次的为这个结局而叹息.

“节哀吧,其实彭小姐找就知道了这个结果.她一直用自己的最后一丝气力暗示着你.她希望你放手.不要再杀害太多的无辜了.可是你却到现在还没有明白她的心意.”

“不可能,她答应过我她会等我回来就她的.怎么会这样.”

“难道你还不明白么?她是怕她死后你带着女儿也跟着想不开啊.你想一想为什么她会留下‘一切因为爱你’的手势?就是因为她知道你在一百年的时候会发现真相,当你发现真相的时后能后冷静的去了解她的愿望和苦衷啊.一百年了,该放手了,你应该选择从入轮回,忘掉这所有的一切.同时也让你的后人幸福快乐的生活.不是么?这也是你心爱的女人的想法啊.如果你不信,你可以看看她手中的那个锦囊,相信那里面有你要的答案.”许闲对着已经濒临狂乱的陆少怀吼道.

陆少怀找到许闲说的锦囊,小心翼翼的从那双已经变形的手中拿了出来.颤抖的从锦囊中取出一屡青丝和一封用油布作防潮包裹的信.

这封信是彭小姐在临死前连夜写给陆少怀的,信上这样写道:


“少怀: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我已经不在人世了.这些日我已知自己时日无多.如果我死了,你不要伤心.这是必然的.当我知道母亲的异能传于我时,我就知道自己逃脱不了圣女的身分了.圣女是不可以成亲的.如果失去了童贞就代表着玷污了神灵是会不的善终的.我的生母如斯,而我亦会如斯.我将我的灵力传给了你.并不是想要你给我报仇.因为我知道冤冤相报何时了,生活在仇恨中的你是不会开心和幸福的.我希望你幸福.但是我知道如果我死了,不久后你也会追随我而来.也许还要牵连我们可怜的小女儿.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所以我告诉你我会等你来救我.你能救我么?如果我不是圣女,我相信我能等到.可是我是啊.不论什么样的密咒都市不可能解救触犯神灵的人的.我知道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已经明白了这一点.
对于我对你的欺骗我只能告诉你‘一切因为我爱你’.给自己一个机会吧.不要活在仇恨和回忆的深渊里.留一缕青丝,祝福你,我爱的人.

妻:心蕊”

“心蕊…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陆少怀发狂一般的将手中的信撕个粉碎抛在空中.

顿时间,狂风又起.此时的陆少怀已经完全陷入了一种歇斯底里的状态.他所禁锆的冤魂因为失控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涌出来.许多双手从大地中破土而出想要挣脱出来.

许闲没有想到陆少怀在看完信后竟然会变得如此狂乱.此时身处的景象又格外的骇人.他没有办法多想些什么只好开始默诵着安魂咒来超度这些失控的亡魂.

然而许闲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在空间快要出现裂缝,许闲知道如果让不赶快制止,让这些冤魂流散到外界,未来将又有一翻血雨腥风.

就在许闲力不从心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阵宏亮而正气轩昂的佛经声.

是师叔,他们把师叔请来了.幸好来得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冤魂慢慢被佛经的神圣而安抚超度.在佛经声中,陆少怀渐渐平静下来.天空变得晴朗了,小山坡彷佛恢复了陆少怀儿时的祥和与美丽.他的灵魂随着佛经的起伏而缓缓的上升.他好像看到了心蕊在远方向他招手.那里还有他的小女儿.他们终于可以幸福的在一起了.

许闲看着陆少怀的灵魂正在朝着阳光的地方慢慢飞去.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他知道陆少怀一定是看到了他心爱的人的幻象了.

此时许闲发现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了.

唉,就这样也好.有些事情不要点得太透.陆少怀最终会在自己妻儿团聚的梦中投胎到另一个幸福的家庭,然后忘掉所有的恩怨情仇,开始他新的生活.

其实人也是要学会放弃和遗忘的.这样才会有新的开始.

新的学期──

“唉,无聊,无聊,太无聊了,怎么办?”A男生说.

“有了我们打电话骚扰一下那几个女生吧.”B男生说.

“啪”──

“唉唷,谁打我?”B男生大叫一声.

“我打的.”

“你──啊,李学长好!”B男生刚想大骂,一看原来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学生会主席李克.

“很无聊是不是?那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故事的名字就叫《冤魂校舍》”李克神秘稀稀的说.

“好啊,快讲快讲…”周围的几个男生一听学生会主席要给大家讲故事呼啦啦全围了上来.

“事情是这样的…”

“李克──!我们先走了──!”许闲一行人走过李克身边.

“好,我把故事讲完就走."李克对许闲使了一个眼色.许闲做了一个了解的动作.顺手推了一下探头探脑的张小迪.

“唉,那家伙又在讲故事了.建议他去当幼儿园老师算了.”

“你们再讲什么啊.我一直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图书馆放假回来的时候会成为一片废墟了?”吴希问到.

“啊?你是不是放假放胡涂了?学校不是说要将图书馆进行改建么.所以才故意推掉的啊.”刘权敲了敲吴希的头.

“是这样么?哈哈,我忘了.这段时间老是忘事.”吴希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好了好了,去吃饭了.”许闲岔开话题.

“吃饭我喜欢喜欢,吃饭我喜─欢喜──欢.”刘斌大唱他的吃饭小调.

唉,这样也不错.许闲想到.将他们的记忆抹掉是最好的选择.人要学会遗忘嘛.不知道陆少怀现在怎么样了.

“许闲,你磨磨蹭蹭的在干什么啊.等会儿红烧肉就没有了.”张小迪对发愣的许闲大叫道.

“哦,来了.”不想了,吃饭去.
(完)
发表于 2004-7-30 15:09:1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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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娘》
23年前,有个年轻的女子流落到我们村,蓬头垢面,见人就傻笑,且毫不避讳地当众小便。因此,村里的媳妇们常对着那女子吐口水,有的媳妇还上前踹几脚,叫她“滚远些”。可她就是不走,依然傻笑着在村里转悠。

  那时,我父亲已有35岁。他曾在石料场子干活被机器绞断了左手,又因家穷,一直没娶媳妇。奶奶见那女子还有几份姿色,就动了心思,决定收下她给我父亲做媳妇,等她给我 家“续上香火”后,再把她撵走。父亲虽老大不情愿,但看着家里这番光景,咬咬牙还是答应了。结果,父亲一分未花,就当了新郎。

  娘生下我的时候,奶奶抱着我,瘪着没剩几颗牙的嘴,欣喜地说:“这疯婆娘,还给我生了个带把的孙子。”只是我一生下来,奶奶就把我抱走了,而且从不让娘靠近。

  娘一直想抱抱我,多次在奶奶面前吃力地喊:“给,给我……”奶奶没理她。我那么小,像个肉嘟嘟,万一娘失手把我掉在地上怎么办?毕竟,娘是个疯子。每当娘有抱我的请求时,奶奶总瞪起眼睛训她:“你别想抱孩子,我不会给你的。要是我发现你偷抱了他,我就打死你。即使不打死,我也要把你撵走。”奶奶说这话时,没有半点儿含糊的意思。娘听懂了,满脸的惶恐,每次只是远远地看着我。尽管娘的奶胀得厉害,可我没能吃到娘的半口奶水,是奶奶一匙一匙把我喂大的。奶奶说娘的奶水里有“神经病”,要是传染给我就麻烦了。

  那时,我家依然在贫困的泥潭里挣扎。特别是添了娘和我后,家里常常揭不开锅。奶奶决定把娘撵走,因为娘不但在家吃“闲饭”,时不时还惹是生非。

一天,奶奶煮了一大锅饭,亲手给娘添了一大碗,说:“媳妇儿,这个家太穷了,婆婆对不起你。你吃完这碗饭,就去找个富点儿的人家过日子,以后也不准来了,啊?”娘刚扒了一大团饭在口里,听了奶奶下的“逐客令”显得非常吃惊,一团饭就在嘴里凝滞了。娘望着奶奶怀中的我,口齿不清地哀叫:“不,不要……”奶奶猛地沉下脸,拿出威严的家长作风厉声吼到:“你这个疯婆娘,犟什么犟,犟下去没你的好果子吃。你本来就是到处流浪的,我收留了你两年了,你还要怎么样?吃完饭就走,听到没有?”说完奶奶从门后拿出一柄锄,像余太君的龙头杖似的往地上重重一磕,“咚”地发出一声响。娘吓了一大跳,怯怯地看着婆婆,又慢慢低下头去看面前的饭碗,有泪水落在白花花的米饭上。在逼视下,娘突然有个很奇怪的举动,她将碗中的饭分了一大半给另一只空碗,然后可怜巴巴地看着奶奶。

  奶奶呆了,原来,娘是向奶奶表示,每餐只吃半碗饭,只求别赶她走。心仿佛被人狠狠揪了几把,奶奶也是女人,她的强硬态度也是装出来的。奶奶别过头,生生地将热泪憋了回去,然后重新板起了脸说:“快吃快吃,吃了快走。在我家你会饿死的。”娘似乎绝望了,连那半碗饭也没吃,朗朗跄跄地出了门,却长时间站在门前不走。奶奶硬着心肠说:“你走,你走,不要回头。天底下富裕人家多着呢!”娘反而走拢来,一双手伸向婆婆怀里,原来,娘想抱抱我。

  奶奶忧郁了一下,还是将襁褓中的我递给了娘。娘第一次将我搂在怀里,咧开嘴笑了,笑得春风满面。奶奶却如临大敌,两手在我身下接着,生怕娘的疯劲一上来,将我像扔垃圾一样丢掉。娘抱我的时间不足三分钟,奶奶便迫不及待地将我夺了过去,然后转身进屋关上了门。

  当我懵懵懂懂地晓事时,我才发现,除了我,别的小伙伴都有娘。我找父亲要,找奶奶要,他们说,你娘死了。可小伙伴却告诉我:“你娘是疯子,被你奶奶赶走了。”我便找奶奶扯皮,要她还我娘,还骂她是“狼外婆”,甚至将她端给我的饭菜泼了一地。那时我还没有“疯”的概念,只知道非常想念她,她长什么样?还活着吗?没想到,在我六岁那年,离家5年的娘居然回来了。

  那天,几个小伙伴飞也似地跑来报信:“小树,快去看,你娘回来了,你的疯娘回来了。”我喜得屁颠屁颠的,撒腿就往外跑,父亲奶奶随着我也追了出来。这是我有记忆后第一次看到娘。她还是破衣烂衫,头发上还有些枯黄的碎草末,天知道是在那个草堆里过的夜。娘不敢进家门,却面对着我家,坐在村前稻场的石磙上,手里还拿着个脏兮兮的气球。当我和一群小伙伴站在她面前时,她急切地从我们中间搜寻她的儿子。娘终于盯住我,死死地盯住我,裂着嘴叫我:“小树……球……球”她站起来,不停地扬着手中的气球,讨好地往我怀里塞。我却一个劲儿地往后退。我大失所望,没想到我日思夜想的娘居然是这样一副形象。一个小伙伴在一旁起哄说:“小树,你现在知道疯子是什么样了吧?就是你娘这样的。”

  我气愤地对小伙伴说:“她是你娘!你娘才是疯子,你娘才是这个样子。”我扭头就跑了。这个疯娘我不要了。奶奶和父亲却把娘领进了门。当年,奶奶撵走娘后,她的良心受到了拷问,随着一天天衰老,她的心再也硬不起来,所以主动留下了娘,而我老大不乐意,因为娘丢了我的面子。
发表于 2004-7-30 15:10:1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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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给娘好脸色看,从没跟她主动说过话,更没有喊她一声“娘”,我们之间的交流是以我“吼”为主,娘是绝不敢顶嘴的。

  家里不能白养着娘,奶奶决定训练娘做些杂活。下地劳动时,奶奶就带着娘出去“观摩”,说不听话就要挨打。

  过了些日子,奶奶以为娘已被自己训练得差不多了,就叫娘单独出去割猪草。没想到,娘只用了半小时就割了两筐“猪草”。奶奶一看,又急又慌,娘割的是人家田里正生浆拔穗的稻谷。奶奶气急败坏地骂她:“疯婆娘谷草不分……”奶奶正想着如何善后时,稻田的主人找来了,竟说是奶奶故意教唆的。奶奶火冒三丈,当着人家的面拿出根棒一下敲在娘的后腰上,说:“打死你这个疯婆娘,你给老娘滚远些……”

  娘虽疯,疼还是知道的,她一跳一跳地躲着棒槌,口里不停地发出“别、别……”的哀号。最后,人家看不过眼,主动说“算了,我们不追究了。以后把她看严点就是……”这场风波平息后,娘歪在地上抽泣着。我鄙夷地对她说:“草和稻子都分不清,你真是个猪。”话音刚落,我的后脑勺挨了一巴掌,是奶奶打的。奶奶瞪着眼骂我:“小兔崽子,你怎么说话的?再这么着,她也是你娘啊!”我不屑地嘴一撇:“我没有这样的傻疯娘!”

  “嗬,你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看我不打你!”奶奶又举起巴掌,这时只见娘像弹簧一样从地上跳起,横在我和奶奶中间,娘指着自己的头,“打我、打我”地叫着。

  我懂了,娘是叫奶奶打她,别打我。奶奶举在半空中的手颓然垂下,嘴里喃喃地说道:“这个疯婆娘,心里也知道疼爱自己的孩子啊!”我上学不久,父亲被邻村一位养鱼专业户请去守鱼池,每月能赚50元。娘仍然在奶奶的带领下出门干活,主要是打猪草,她没再惹什么大的乱子。

  记得我读小学三年级饿一个冬日,天空突然下起了雨,奶奶让娘给我送雨伞。娘可能一路摔了好几跤,浑身像个泥猴似的,她站在教室的窗户旁望着我傻笑,口里还叫:“树……伞……”一些同学嘻嘻地笑,我如坐针毡,对娘恨得牙痒痒,恨她不识相,恨她给我丢人,更恨带头起哄的范嘉喜。当他还在夸张地模仿时,我抓起面前的文具盒,猛地向他砸过去,却被范嘉喜躲过了,他冲上前来掐住我的脖子,我俩撕打起来。我个子小,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他轻易压在地上。这时,只听教室外传来“嗷”的一声长啸,娘像个大侠似地飞跑进来,一把抓起范嘉喜,拖到了屋外。都说疯子力气大,真是不假。娘双手将欺负我的范嘉喜举向半空,他吓得哭爹喊娘,一双胖乎乎的小腿在空中乱踢蹬。娘毫不理会,居然将他丢到了学校门口的水塘里,然后一脸漠然地走开了。

  娘为我闯了大祸,她却像没事似的。在我面前,娘又恢复了一副怯怯的神态,讨好地看着我。我明白这就是母爱,即使神志不清,母爱也是清醒的,因为她的儿子遭到了别人的欺负。当时我情不自禁地叫了声:“娘!”这是我会说话以来第一次喊她。娘浑身一震,久久地看着我,然后像个孩子似的羞红了脸,咧了咧嘴,傻傻地笑了。那天,我们母子俩第一次共撑一把伞回家。我把这事跟奶奶说了,奶奶吓得跌倒在椅子上,连忙请人去把爸爸叫了回来。爸爸刚进屋,一群拿着刀棒的壮年男人闯进我家,不分青红皂白,先将锅碗瓢盆砸了个稀巴烂,家里像发生了九级地震。这都是范嘉喜家请来的人,范父恶狠狠地指着爸爸的鼻子说:“我儿子吓出了神经病,现在卫生院躺着。你家要不拿出1000块钱的医药费,我他妈一把火烧了你家的房子。”

  1000块?爸爸每月才50块钱啊!看着杀气腾腾的范家人,爸爸的眼睛慢慢烧红了,他用非常恐怖的目光盯着娘,一只手飞快地解下腰间的皮带,劈头盖脸地向娘打去。一下又一下,娘像只惶惶偷生的老鼠,又像一只跑进死胡同的猎物,无助地跳着、躲着,她发出的凄厉声以及皮带抽在她身上发出的那种清脆的声响,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最后还是派出所所长赶来制止了爸爸施暴的手。派出所的调解结果是,双方互有损失,两不亏欠。谁在闹就抓谁!一帮人走后,爸看看满屋狼籍的锅碗碎片,又看看伤痕累累的娘,他突然将娘搂在怀里痛哭起来,说:“疯婆娘,不是我硬要打你,我要不打你,这事下不了地,咱们没钱赔人家啊。这都是家穷惹的祸!”爸又看着我说:“树儿,你一定要好好读书考大学。要不,咱们就这样被人欺负一辈子啊!”我懂事地点点头。

  2000年夏,我以优异成绩考上了高中。积劳成疾的奶奶不幸去世,家里的日子更难了。恩施洲的民政局将我家列为特困家庭,每月补助40元钱,我所在的高中也适当减免了我的学杂费,我这才得以继续读下去。

  由于是住读,学习又抓得紧,我很少回家。父亲依旧在为50元打工,为我送菜的担子就责无旁贷地落在娘身上。每次总是隔壁的婶婶帮忙为我抄好咸菜,然后交给娘送来。20公里的羊肠山路亏娘牢牢地记了下来,风雨无阻。也真是奇迹,凡是为儿子做的事,娘一点儿也不疯。除了母爱,我无法解释这种现象在医学上应该怎么破译。

  2003年4月27日,又是一个星期天,娘来了,不但为我送来了菜,还带来了十几个野鲜桃。我拿起一个,咬了一口,笑着问她:“挺甜的,哪来的?”娘说:“我……我摘的……”没想到娘还会摘野桃,我由衷地表扬她:“娘,您真是越来越能干了。”娘嘿嘿地笑了。

  娘临走前,我照列叮嘱她注意安全,娘哦哦地应着。送走娘,我又扎进了高考前最后的复习中。第二天,我正在上课,婶婶匆匆地赶来学校,让老师将我喊出教室。婶婶问我娘送菜来没有,我说送了,她昨天就回去了。婶婶说:“没有,她到现在还没回家。”我心一紧,娘该不会走错道吧?可这条路她走了三年,照理不会错啊。婶婶问:“你娘没说什么?”我说没有,她给我带了十几个野鲜桃哩。婶婶两手一拍:“坏了坏了,可能就坏在这野鲜桃上。”婶婶问我请了假,我们沿着山路往回找,回家的路上确有几棵野桃树,桃树上稀稀拉拉地挂着几个桃子,因为长在峭壁上才得以保存下来。我们同时发现一棵桃树有枝丫折断的痕迹,树下是百丈深渊。婶婶看了看我说,“我们到峭壁底下去看看吧!”我说,“婶婶你别吓我……”婶婶不由分说,拉着我就往山谷里走……

  娘静静地躺在谷底,周边是一些散落的桃子,她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身上的血早就凝固成了沉重的黑色。我悲痛得五脏俱裂,紧紧地抱住娘,说:“娘啊,我的苦命娘啊,儿悔不该说这桃子甜啊,是儿子要了你的命……娘啊,您活着没享一天福啊……”我将头贴在娘冰凉的脸上,哭得漫山遍野的石头都陪着我落泪……

  2003年8月7日,在娘下葬后的第100天,湖北大学烫金的录取通知书穿过娘所走过的路,穿过那几株野桃树,穿过村前的稻场,径直“飞”进了我的家门。我把这份迟到的书信插在娘冷寂的坟头:“娘,儿出息了,您听到了吗?您可以含笑九泉了!”
发表于 2004-7-30 15:13:3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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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鬼故事~~~~(胆小鬼不能看)
广东中山大学东区是宿舍区,一条长长的园东路,路的北面是东湖、小礼堂、饭堂。南面由两列并排的宿舍楼从东门一直到基建处。这些宿舍楼的名称就分别是东1、东2,一边是基数一边偶数排列的。

东12现在是一栋新楼,然而几年前那里是一片废墟。据说是学校把整座楼给拆了。当时前面的东10和后面的东14都完好无损,就中间剩了一片空地,看了都觉得奇怪,尤其是宿舍床位非常紧张的中大,却怎么无故拆了整栋楼房。后来就听说是因为有鬼。但却衍生出很多个版本,大家愿意相信哪个呢?

版本(1)——资料来源:我一个师姐口述。
东12原来是男生宿舍,那一年开学,一个大二的男生从很偏僻遥远的乡下风尘仆仆回来,放下行李后就先去洗把脸。但当他洗完脸回来后整理行李时,却发现他带回来的二千多元的学费不翼而飞。

这个男生生长在很贫瘠的乡下,好努力才考上中大光宗耀祖,但却为此家里已经债台高筑。这次的学费也几经辛苦借东家借西家拼拼凑凑得来的,当时这些钱对他来说,重要性大家可想而知。

发现钱弄丢了,他第一时间时问同宿舍的人有没有见过,大家当然说没有,然后他还是不停地阐述那些钱的重要和无休止地恳求人家把钱还给他,后来还给每个同宿舍的男生磕头,吓得人家纷纷走出去不再理他(这样一来,就算真的偷了他钱的人也不好拿出来咯。)然后接下来几天,这个男生依然在恳求人家。还发展到整栋宿舍楼。每天象游魂一样流连于同楼每层每间宿舍,走到人家房间门前都去问人家有没有见过他的钱,还跪在每间宿舍门前磕头。吓得每个人都不敢理睬他,一看到他来了,就关上房门……

几天后,他在宿舍上吊自杀。

接下来,就是很多怪事发生——

有男生在晾衣服的时候(宿舍的阳台上会有一些外伸的铁枝支架以给学生晾晒衣服),把裤子挂晾着,却赫然发现自己裤子旁边,凌空悬着一双腿,还象晾着的裤子一样在风中轻轻摇晃……

夜里都关门睡觉的时候,有人听到宿舍门外有很奇怪的“咚…咚…咚…”的声音,听起来很象是什么东西撞击地面,好像~~`好像~~~`好像那天那个男生的磕头声……

后来情况越来越严重,先是那个自杀男生原来住的宿舍,继而发展到全栋宿舍楼的男生都强烈要求搬走,校方也没办法,只好给他们都另外安排,于是东12就空着了。到了第二年有新生入学,东12又再重新住满了学生,但这些倒霉的新生,却同样也看到奇怪的现象,听到诡异的声音……

终于到最后,没有人敢再留住在东12,听说东12空置封锁后,其他楼的人看过来,却依稀看到好像有人在里面流连游荡。传言越来越多,校方逼于压力,把东12拆掉。
发表于 2004-7-30 15:14:5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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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本(2)——资料来源:异度惊魂网
东12原来是什么系的女生住的呢?我不知道,可是当一个女孩子自杀了以后,问题就出来了……

那个女孩子为什么要自杀呢?我也不知道.她从四楼跳了下来(四楼最高啦,).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头居然直接撞在了一楼的窗台上,一楼的那个房间全是血,恐怖的是,那些血竟然洗不掉,只有把墙灰连同血一起铲下来……

原来的东12的灯管是和其他楼的宿舍一样是吊在天花板的,一天晚上,那个房间有个女生晚上醒来,看见灯管在晃动,她就觉得很奇怪,仔细一看……!竟是一个穿着白纱的女孩子坐在上面荡秋千!现在新东12的灯管是贴着天花板的,就是这个原因.

另外一个宿舍的女生也有发现.晚上大家都睡觉了,但是有个女生很刻苦,还躲在蚊帐里面看书.忽然,她听到窗外有"咯咯"的笑声,她就抬头看,看见一个女孩子在窗外微笑着向她招手,这个女生吓的脸色发白,因为她是住在四楼的!

就这样,事情越来越多,学校就不得不把东12的学生给搬到其他宿舍楼.到我进校前就干脆拆了它.有一个96的师兄就给我讲过,他刚进校的时候,东12还没有拆,他就进去过,他说,站在宿舍大门门口就觉得有些冷,是那种阴阴的冷,然后就似乎听见走廊里有什么动静,但是听不真切,总觉得毛骨悚然的. 以上只是听说而已,千万不要信的说,呵呵,否则今晚你的蚊帐外面可能就有……
发表于 2004-7-30 15:17:3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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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在坟地里的五星际酒店》
今年盛夏和几位好友吃串烧,不知怎的聊起了香港的鬼片。本来的话题蛮轻松的,但其中两位给我讲完亲身经历后,鸡皮疙瘩爬满全身:

  两位挚友,阿志、朋朋,毕业于北京南城的一所职高学校,毕业后与同学一道分配到南城的一家刚刚建成的五星际酒店“大X园酒店”开荒,做好最后的清理工作,准备迎接第一批客人。同学中有的去了客房部,有的去了前厅部。而阿志和朋朋鉴于外表强悍被分配到了宴会部。

  刚毕业的学生就象上了弦了机器,被人家使来使去还乐在其中。本来已经下了中班,又被康乐部的主管拦住:“你们哥俩先别走,帮我们一块把游泳池底再清理一下,明早可以蓄水了”。无奈,阿志和朋朋加上另外三位同学一道将游泳池底彻底又清理一遍。

  阿志实在扛不住了,在池底座了下来,问朋朋“几点了?”

  “差10分钟12点”朋朋回答。

  主管好象想起了什么,说“我有事,先走了。我看也差不多了,你们一会走的时候别忘了关灯,锁门”。爬上台阶走了。

  “靠,傻X,让我们来帮忙丫自己先撤,走了,哥几个,不干了”阿志终于发话了。

  五个人从池底爬上岸,阿志掏出香烟递给同学,“你们锁门吧,我先和朋朋回宴会部签退。在门口等我们,一会咱们吃夜宵。”

  等阿志和朋朋回来的时候,看见另外三人嘴里叼着未点的香烟,脸色煞白站在已上锁的康乐部门口,目光呆滞。“我们刚才听见里面有人游泳!!!”其中一人瞪着眼睛说。

  “吹牛X呢,游泳池没放水,你们听见有人游泳?”阿志不屑的说。可三人的表情不容质疑的恐怖,烟卷牢牢的粘在三个人张开的嘴上。阿志看了朋朋一眼,夺过钥匙打开康乐部的大门,朋朋开了灯。五个人站在游泳池边,里面一滴水都没有。另三人早已脸无血色。


  重新关灯,锁门。阿志不屑的看着另三人,“这年头,你当我傻……..”阿志的嘴僵住了,他死死的盯着朋朋,朋朋也在死死的盯着他。康乐部里传出了水声,是有人在游泳的水声。哗哗……另外三个人已经抖做了一团。朋朋回转身,没错,水声是游泳池了传出来得。哗哗…五个壮汗终于崩溃了,撒腿冲向更衣室。

  第二天,阿志和朋朋因在职工食堂谣言惑众被调到客房部和管事部,另外三个同学被转到餐饮部。

  就在阿志被调到客房部的第三个星期,夜班。闲得无事准备睡了。领班恶狠狠的冲进楼层办公室。

  “你丫怎么搞的?3XX房间的客人投宿浴室里一条浴巾都没有。”

  “我按规定放了两条。”阿志也急了,“你不是也查过房间了吗?!”

  “对呀,我是查过了”。主管也愣了,“那……你先送两条过去,我看你丫这张过失单跑不了,客人是业主的朋友。”

  送过浴巾,阿志趴在办公室郁闷的睡着了。凌晨四点,前台通知阿志查房,有团队CHECK OUT。阿志睡眼朦胧的一间间查房。最后一间,与领队撞个正脸。

  “你们酒店真怪,我昨晚明明用了一条浴巾,可今早起来发现浴室又多了两条。新开业的酒店服务就是好。”领队嘟囔着。

  阿志顿时睡意全无,冲进浴室,天呐,真的多了两条浴巾。阿志的头大了,每一根毛孔都充斥着恐怖。一个念头——跑。

  刚出房门迎头撞上值班经理、主管带着两个保安,是给319房间的客人换房的。主管不屑的告诉阿志:“客人有毛病,投诉说睡觉有人摸他。打开灯又看不见别人。一晚反反复复折腾几次还是觉得有人摸他,还说屋里有鬼!”

  后边的话阿志已经听不清了……故事讲完了,我和阿志对望。他好象看出了什么,问我:“你不信吧,要不是我亲身经历我也不信。你去问问第一批在大X园酒店上班的人,全都知道酒店常出怪事。后来客人住的多了,阳气重了就没事了。知道为什么吗?那酒店是盖在原先的坟地里。”

  后边的话我也听不清了……我们大院也是盖在原先的坟地上。北京的老人都知道,现在公主坟往西,长安街南侧一个挨一个的部队大院,有好多都是盖在原来的坟地里。我说怎么小时侯在五一小学只要一参加兴趣小组的植树活动总能挖出好多个骷髅,那时还和同学们在操场上抢着当球踢。

  恍惚间我结了帐,老板接过钱:“怎么大热的天,你的手那么凉?”我嘻哈的答应着,快步往家返,难道阿志说的真有道理。鸡皮已疙瘩爬满全身。进了门岗,透过果园已能看见家里的灯光。突然间我被树跟之类的拌了一交。SHIT,我怒骂着。

  “你不要紧吧?”伴随着声音,一只手善意的伸到我面前。

  “没事。”我下意识的握着那只手,Jesus,他的手比我的还要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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