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不说的秘密—藤田时尾日记 ——剑心同人——偶处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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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的秘密—藤田时尾日记


樱花诗篇

火莲前世

莆菖新生

白菊幽香



明治四年X月X日——
　　今晚的夜樱无比的美丽，在月光下似乎闪着萤光。好久没有如此的赏夜樱了。也许是今天较特别的关系吧……
　　爹，我在今天姓藤田了，也许是姓斋藤才对。不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嫁给他了。无论他叫藤田五郎还是斋藤一。他还是他，那个被爹称为男人中的男人的他。
　　比起现在穿警服的他，我也许更熟悉那个被称作“壬生狼”的他……啊！爹，我还没对你说吧！阿一，不，五郎他已加入警队了，现在是一名佩刀的警官……请不要责备他，毕竟我们仍活着，活在明治年间，毕竟幕府也是明日黄花了，我也是抛弃了以往的身份才活到今天的。而且阿一……五郎也仍奉行着他那真理——恶 即 斩。只要是新时代的蛀虫，阿一是不会放过的。所以你能原谅我们吧，爹。
　　阿一正睡着，也许是婚宴上的酒吧，我还没见过睡的这么熟的他。听着微微的鼾声，我几乎以为这只是一场梦，一场甜美的梦。如果这不是梦，为何我一到东京就遇上了他？如果不是梦，为何他会来向一个初到东京无亲无戚又过了结婚年龄的姑娘提亲？ 如果不是梦，为什么我一直的梦想这么奇迹般地实现了？啊！爹，你还记得吗？我小时候对你说起这梦想时，你还笑我是个留不住的姑娘呢！……爹，是你暗中的安排吗？我也只能这么想了。
　　希望明天，睁眼时身边的还是他……




明治四年X月X日
　　这不是梦。我的确嫁给了他。
　　我还记得阿一最喜欢吃的是清汤拉面。今晚的宵夜我特意煮了一些。总觉得新婚吃清汤面不太好，于是放了些叉烧。可阿一竟然皱起了眉，把叉烧全夹入我的碗里。爹，那时我想的是“这就是爹说地男人中的男人……”想着想着居然笑了出来。当然阿一也不会有好脸色。能看到他任性的样子，我真觉得嫁给他真好……




明治五年X月X日
　　爹，我再一次迷惑了。阿一到底是否已觉察到我是谁了。今天他回来时，我竟然一时口顺地说：“你回来了！阿一。”当我猛地发现说漏嘴时，竟然发现他嘴角有一丝笑意！我静静的等着他开口，但用过晚饭，沐过浴后，他始终没再提这件事。虽说早知他是这个性格。但我的心可真的紧张啊！阿一，他知道了吗……




明治八年X月X日
　　阿一今天升作警部了。我执意为他办了庆宴，说是庆宴也只是我们两人而已。也许有点微醉了，我竟有冲动想告诉他我是谁。……可总感觉他早已知道，而如果他已知道却不提起，就意味着他不关心，至少不在意。一这么想，我连开口的勇气也没有了。
　　在几分薄醉下，我竟怪起他来，怪他从不问我的事情，怪他从不“不小心”翻看了我的日记……




明治十一年二月X日
　　今天在集市上看到一个红发剑客。他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少年的脸庞上却有着一双很深的眼，那是长年出生入死的剑客才有的眼，就如阿一的眼，但不同的是那里面还有着很深的似乎难以磨灭的悲哀。当他转过身来时，我还赫然看见他左脸上的十字伤疤。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少年啊。




明治十一年五月X日
　　今天的阿一异常的兴奋，不从昨天起，他便如此了。他如平常的作息，但在从小便看着剑客的我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的不同气氛。那是狼找到猎物的眼神，而且看来是追逐已久的猎物。
　　会出什么事吗？我的心莫名的恐惧。有一种感觉挥之不去——平静的日子不会太长了。




明治十一年五月X日
　　果然，阿一在午夜时满身是血的回来了！
　　“怕，就不要作剑客的妻子。既然作了剑客的妻子就不能怕！要为战斗回来丈夫提供休憩之处，而不是一味得流泪或责怪……剑客有他必须为之一战作战的理由。”

我记起了母亲的话。忍着眼泪，清洗并包扎了阿一的伤口。那个令人不安的感觉又一次涌上心头。
　　阿一轻轻的抚着我的长发，但不安的感觉却更加的强烈了……






明治十一年五月X日
　　这个月来，开始发生种种不祥的事。阿一竟也受了不轻的伤，现时还能使阿一受伤的人不多了，爹和其他剑客哥哥们都早已去世了。而当年的维新剑客也早被高官厚禄喂得满脑肥肠早不碰刀了。况且谁会闲着没事去向一只狼挑衅呢？
　　从神社回来，只见满街的号外。内务大臣太久保被暗杀了。这不是阿一作的，我可以确定。但这件事又似乎与阿一有某种联系……我也不确定。“这只是先兆，还有更坏的在后面……”我不想承认，但我的心一直这样的告诉我。
　　回家路上恰好遇上了阿一。身上又是星星点点的血迹！两只衣袖也撕破了。我跌跌撞撞地冲过去，阿一扶住我，告诉我那是从别人处粘来的。一再细看他身上确无伤口，急跳的心才稍稍平静。
　　回家的路上，他告诉我今晚就要起程去京都出差。这我可是完全没准备的，匆匆地为他收拾了简单的行李，作了简单的晚饭。我还没来得及让头脑从混乱中出来，阿一起程的时间就到了。“不许跟上来，好好看家。”阿一只说了这么一句就离开了。
　　突然想起了去神社求回的护身符。我匆匆地追上去。阿一绷紧了脸看着我，“告诉你别跟来的！”“对不起，这护身符请你带着。”我交给他小小的护身符，深深得鞠了一躬“夫君，请多保重！”“不要再跟来了……把剑放在玄关附近吧。”
　　不敢抬头看他，只听见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爹，请你保佑阿一吧……




明治十一年六月X日
　　今天可真是把我吓着了。倒不是因为阿一的信，而是和信一起回来的小男孩。“一切都好，请照顾一下这个孩子。 —— 五郎”……太简洁了吧。但他会写回来我倒是没想过。微笑着收起这信件。便打理起房间，好让这个叫荣次的孩子住下。




明治十一年六月X日
　　附近的邻居都议论纷纷。起因正是我们家的新房客——小荣次。她们都说那是阿一在外面的私生子，因为某种原故，不得不带回家养。更可笑的是，一天内多少会有人来安慰我，顺便问些什么带回去传上一阵。
　　私生子吗？我没想过。连他会结婚都在我想象之外。他又怎么会去弄个私生子回来呢？由她们说吧！倒是小荣次，这些话气得他每每听到都要大吵大闹一翻。家里有个孩子，真的有活力多了。……孩子吗？……













明治十一年六月X日
　　想不到我还会再次用刀……爹，我又杀人了……
　　今天夜里，外面又有叫门声。本以为隔壁的老太太又来和要我谈男人的坏处。
　　谁知一开门，却是三个黑衣蒙面的男子。“藤田五郎的妻子吗？”其中一个气势汹汹的问到。“是……”我疑惑的看着他们，他们绝不是署里的警察，“有什么事吗？”我慢慢地靠向玄关的木柜。
　　“纳命吧！”不容分说的，三人就举刀砍过来。我立刻转身抽出了藏在柜子里的刀……
　　爹，你曾为之自责的事又发生了。……凭着从你和组里的剑客哥哥们教的剑法，那三个黑衣人转眼就倒下了。盯着他们身上涌出的愈来愈多的鲜血，我感到天地恍惚。热血的腥味使我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这是何时？是那充满着腥风血雨的幕末乱世吗？我耳边忽的有响起遥远的声音——呼喝声，惊叫声，刀剑的撞击声。它们夹在呼呼风声中。而风声把我包围……
　　我甩着头，狂叫起来。小荣次不知何时赶了过来。他使劲的摇着我，叫着我。好容易我才清醒过来。而附近的人也似乎闻声而来。“荣次，快帮姐姐把刀藏起来，快。”我把手里的刀交给他，他接过刀飞似的冲进里房。我也匆匆将手上的血拭掉……
　　由于出了人命，不久警察也来了。我用谎言将事情塘塞了过去。署长叫人搬走了尸体后疑惑的走了。也许谎言说的不完美，但即便这样，也不会有人怀疑我这个纤弱的妇人的。
　　是啊，幕末我也是这样才顺利的掩人耳目的……
　　爹啊，今天的事原谅我吧。我是为了活下去啊！我知道这样说很自私，毕竟这是以他们的死换来的活。但我要活下去。为自己，为荣次，为阿一……为我和他的孩子……




明治十一年六月X日
　　意外的不怀好意的访客，使我担心起阿一的情况。那三个人是冲着藤田五郎的妻子来的，不是冲着高木时尾来的。而且看那些刺客的身手，他们的主子也应该不知道我的
身分。
　　
但，这么说的话，就意味着阿一有了麻烦。
　　今天一早，我就赶到了警署。今天的警署有些紧张的气氛。每个人都在议论着什么。使我从坐下来耳根都没清静过。一夜没睡好，这嘈杂的声响更让我头痛。按着太阳穴，我闭目养神。
　　忽然，嘈杂声中“京都”两字让我猛地回神。
　　“知道吗？昨晚京都有人策划放大火呢！”
　　“真的！怪不得这些日子有这么多同事暂调京都。……咦？这么说有人预料到这事了！这……会是谁呢？”
　　“这谁知道，我看可能是放火的那帮子人走漏了消息。不然谁会这么神啊。”……
　　京都大火吗？阿一不知道怎么样了？
　　当我的思绪又一次坠入幕末时，署长的秘书唤回我“藤田太太，署长请你进去。”
　　简单的寒暄后，我说出了来意。署长亲切的说了很多，但都不过是些让我放心之类的话。见他有意隐瞒些什么，我也只好作罢。
　　倒是临走时他的一句“夫人，你的丈夫是个了不起的人。”让我思量了很久。除了自豪外，这句话带来的是更多的担心。阿一出了什么事了吗？我越想越急，真打算立刻赶去京都。但阿一嘱咐过让我别跟去，小荣次也无法放下，如今的身子也不益奔波。不得不打消了着个念头。
　　阿一很强的，不会有事。我对自己说着。




明治十一年六月X日
　　这几天，警察和邻人频繁的来访。让人累透了。
　　好容易今天才有了安静的时候。我也有时间来收拾一下乱了几天的家了。
　　小荣次也帮着忙与我打扫房间，拭着玄关处剩下的血迹时，我才想起那把刀。
　　天啊！都几天了。那没拭干血迹的刀说不定要生锈了。唤来荣次找出藏好的刀。我慌张的拭去干成紫黑的血迹。幸好，刀的质地不错，没有生锈的迹象。……但有点儿不对劲……
　　这刀的长度，重量，刀柄的大小尺寸都不适合阿一……倒是很适合我……那晚挥刀时也觉得十分的得心应手，只不过当时没顾得上注意这事。是阿一的小太刀吗？……不他极少用小太刀的，况且这刀虽小也不是小太刀。……这是女人用的刀！我又想起阿一临行前的话……
　　又一次的小荣次把我摇醒了。最近的事太多，我这空了许久的脑子有点吃不消了。小荣次硬把我推进里房，让我躺下。自己一人干起活来。
　　看着他忙忙碌碌的小身影，我竟有放松和安稳的感觉。多亏有他在我身边啊！
　　小荣次是个很好的孩子。但似乎有什么逼迫着他，让他赶紧成为大人。他从不说他家里的事。问他，也只字不提。那天目睹我杀人和错乱，他也没有惊慌害怕，还冷静的替我藏起血刀……也许别人认为这样的男孩子有前途。但我还是希望他能像个普通的孩子更好些……
　　瞧，我又写了些什么啊。有这个孩子，我连紧张都忘了。
　　明天还是得去小国症疗所一趟，肚子又痛了……




明治十一年六月X日
　　门前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没有多想。我赶出房去，站在门前的正是他！
　　一下子语塞竟不知说些什么好。开口的反倒是他“我回来了。”平淡得像没出过那一个多月的差。我急急的接过他手中的行李仍是不知说什么才好。“我先去洗个澡。”说完他走向浴室。“啊，水还没烧。”我说的弟一句话竟是这个！……
　　晚饭后，我乱彭彭的大脑冷静了，也注意到了他额角的伤。
　　“你受伤了？！”
　　“喔，一点小伤。”
　　“我看看。”我走过去赫然看见了他和服下的绷带。果然，身上还有别的伤。
　　“想瞒我瞒到什么时候？”
　　“换药时。”
　　“现在换吗？”
　　“换。”
　　料想到伤势的严重，我先叫小荣次回房了。而事实说明这样做是对的。阿一和服下的伤实在是不少，而在腿上的两处伤更是严重。
　　咬住唇替他换好了药，我坐下盯着他，等待一个解释。但他在躲避问题方面一向高杆，我又忘了这事。
　　“我不在时家里出了事，有两个人在玄关被杀了吧。”
　　“这……是的。”我手忙脚乱起来。
　　“哦？”他好像在笑“谁干的？”
　　“我，我也不知道啊……是个蒙面人……”
　　“是吗？蒙面人啊？他很利害吧？”
　　“是啊……对了，你累了吧。我去铺床。”
　　被将得死死的，我也没法在问出什么来。……真是气死了









明治十一年六月X日
　　昨晚对阿一生的气，今天真的是完全散了。
　　在他的行李中我找到了那个我送的护身符……他还带着，而且好像是小心保存的。上面曾沾染的血迹也被很小心的擦掉了。一向不信神的他会一直带着它……我还能说什么呢？
　　但一笔算一笔，他不好好照顾自己这笔，我还是得算的。……就罚他不让他知道小阿一将出世的事吧。啊！我已期待看他惊讶的表情了。希望我不会又说漏嘴了吧。




明治十一年六月X日
　　关于小荣次的事，虽然已推迟了很久。但看来不久阿一将是要作决定了。
　　我很喜欢这个孩子，实在不舍得他。但他始终不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对啊！我们可以收养他！明天问问阿一看看吧！




明治十一年七月X日
　　昨晚阿一又有任务出去了，今晨回来时又带了伤。虽说不重，但伤在侧腹也不能掉以轻心。这些日子究竟怎么了？好像事情一件接一件的发生似的。这一切还有尽头吗？






明治十一年七月X日
　　今天的阿一很反常，似乎在生什么气。前天在神谷道场的事情我听说了，阿一是去了那。不是说战斗虽激烈但已是造成很小程度的损害了吗？
　　对了，听说那里的一位叫薰的姑娘在战时死了。好像她还很年轻呢。在明治年代想不到还有战死的女孩。真是太可怜了。连我这个应战死的人不也还活着吗？希望一切快平静下来吧。




明治十一年七月X日
　　今天的警署很热闹，听说抓到了一批走私贩子。虽说好像让他们的头号人物逃了，但从署长笑得睁不开的眼可知这还是立了一大功的事。（虽说署长的眼好像从来就没睁大过……阿一也是……）
　　今天阿一说了一句我不太懂的话，他说让我放心，日子很快就会平静了……这是什么意思呢？是我想多了，还是……




明治十一年七月X日
　　也许就像阿一说的，日子真的是平静下来了。每天能和阿一，荣次一起吃饭，我有一种很满足，很安稳的感觉。再加上腹中的小阿一，这个家很有家的味道了……
　　爹，这就是你追求的美好时代吗？……爹，我忽然好想好想你啊……




明治十一年七月X日
　　昨天，应该是说今天，阿一很晚才回来。从他回来到现在他还没说过一句话。只是皱着眉头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是恼怒吗？……不像，倒是有种解脱的感觉……




明治十一年七月X日
　　爹，阿一的身份好像暴露了。今天到警署时很多人用奇怪的眼神看我。而门卫那个新巡查员新市更是恭敬地叫我斋藤夫人。
　　阿一身份的暴露会造成什么后果我不知道，但那一定意味着平静的日子又离我们远去了……






明治十一年七月X日
　　“要搬家了，准备一下吧。”昨天阿一的这句话可杷我和荣次给忙坏了。也没多问阿一什么，反正这情况下，搬家是最好的了。
　　我说是忙，但其实事情几乎是荣次一个人在干。他早知道了我怀孕的事，除了收拾衣物外他什么也不让我做。（为什么阿一看不出来？好！就不告诉他！）
　　好笑的是，收拾了大半天我们才发现我们还不知道要搬去哪呢？





明治十一年七月X日
　　闷热的仲夏天，摇晃的船舱，让这一路航程难熬非常。阿一看着吐得七荤八素的我很是迷惑不解“你会晕船？”
　　是啊，我怎么会晕船呢？幕末时新撰组的确经常从船上进攻，那时的小船比现在这大船还颠簸，在那种小船上别说晕船了，连站不稳也会把命送掉。这也许是妊期的反应吧……啊！又想起那些往事了。
　　……嗯？我曾几何时与阿一一起坐过船啊？他怎么这么问呢？




明治十一年七月X日
　　啊！终于到京都了。阿一去了这儿的警署报到了。荣次又把我打发出去了，他要自个打扫新家.
　　我走在街上，木屐踏在石子路上蹬蹬的响，在这怀念石子路上有太多的回忆了……十岁的时欢笑，十四时的梦想，十六岁时的杀戮，十八岁时的迷惑，十九岁时的绝望，二十岁时的逃亡……我想我的一切，这条条的石子路比我还记得清吧。
　　爹啊，我好久没给你上坟了。想着你墓荒芜的样子，我匆匆赶去了。是谁呢？爹，是谁呢？是谁给你清理墓的呢？你的墓石上明明没有任何铭文。除了我应没有人知道在那里的你啊！那会是谁拔的草，是谁献的菊花呢？





明治十二年一月X日
　　爹，你的外孙出世了。是男孩，你不是一直说想要个儿子吗？有个外孙也很好吧。
　　阿一抽了一包的烟后决定了他的名字——藤田进。
　　在看阿一报小阿进的笨拙样子后，我和荣次一致决定，在小阿进强壮到禁得起摔落地前，不让阿一随便抱他。
　　看阿一现在逗阿进强皮所难的笑容，我不禁想起阿一知道我将生孩子时的那张难得一见的楞脸，忍不住笑起来。（有谁在妻子怀孕六个月后才发觉妻子要生小孩的？难到他那时以为我在发胖吗？！）





XX年一月X日
　　爹，我的身体的情况已越来越差了。看来不能看到今年的樱花了。……好可惜啊！今年是我与阿一结婚的第五十年了。好想能与他共赏着第五十次樱花啊！




XX年一月X日
　　最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也是啊，不年轻了，七十了。也是要走的时候了。
　　但我不放心啊，阿一不会照顾自己。我不在，谁来照顾他？而且那硬性子，一定不会搬去阿进那去住。荣次也要调职了，这该怎么办啊？




XX年一月X日
　　爹，这也许是我写的最后一天的日记了，我撑不下去了。也许这几天就要去你那儿了。
　　愿阿进，荣次，久美子，小苗一生健康，幸福。
　　愿阿一在我走后一样的生活。健健康康。




XX年一月X日
　　一天也好，我想姓斋藤而不是藤田……






尾声


合上最后一本厚厚的日记。藤田五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此时窗外的夜风也正好 吹入，油灯的星火跳了一下便化为一丝薄烟。穿过重重夜樱的月光落在神龛上，映得白菊雪亮。“时尾啊，你这个傻女人……”
　　
和煦的春风拨着落樱轻舞，午后的墓地静匿安详。
……整理好墓边的花，藤田五郎轻轻地在墓石上浇上一瓢清水。水湿润着墓碑青灰的石面缓缓而下，滑过了那几个凹下的刻文——“藤田家之墓”。
　　“妈，小苗也来了，她吵着来看望她的美人奶奶。小苗，跟奶奶问好！”
　　“ 妈，荣次哥哥被调到北海道任职了，可能迟些才来看你，他托我们告诉你，他在那里过得很好……”
　 ……
“爸爸，妈妈都过世一年了，你都78岁了！身体也大不如以前了，还是搬来和我们住吧。久美子能照顾你，小苗也能陪伴你。总比……”
　　“这件事不要再提了，我一个人挺好的。”
　　“但……”
　　“好了，好了，你们先走吧。我再和你妈妈说一会话。”
　　“爸……”
　　“阿进，回去吧！”
　　……
“时尾，昨晚我看完你的日记了……你怎么这样傻啊！和我捉了一辈子的迷藏。……好几次了，好几次我都表明了我知道你是谁了，只差说出来。你怎么没……
　　你应该察觉了啊。想想看？谁会才见面就对一个姑娘提亲？那几次你的说漏嘴。还有那把刀，你怎么不认得了？那是局长在你加入第三组时送你的刀啊！你藏了大半生的秘密，你的丈夫早知道了！你真傻啊……”
　　……日已黄昏，藤田五郎告别了他爱妻的墓，走向远处的一座无名墓。一样细心的拔去墓旁杂草，浇上清水。
“前辈，吾妻在你那边吧。托你照顾了，我可能不久就要来接她了，你们父女好好聚聚吧。……近藤局长，我先走了。”
　　空无一人的墓场回响着缓慢的步声，那节奏与六十年前的一样。夕阳的光辉使那个老人的背影模糊，再抬眼看时，竟化作了一个高大威风的背影，晚风拂起他的长发，背上鲜黄的“诚”字在夕阳下耀眼非常。不一会儿，那高大的身影再次回复为老人微驼的身影，但他不再孤单，因为他身边有一个紧跟的身影，是个女人的影子，她移着碎步，谦微地跟着他……
　　……这个春天还未过完，樱花落了一地时，藤田家墓下又多了一位永远的住客。
　　他紧挨着他妻子而眠。置于两盒骨灰上的是一个年代久远但仍保存很好的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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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习郁闷……发贴回忆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