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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5/100*12=533----------BY lalalast
塔罗馆之魔术师
这篇东西其实老早就写好了,只是一直在等某人把她的那份也写完,打算一起发上来.不过现在我已经不抱希望再等到了,所以直接贴上来了.
另外,这篇东西和某巫的<旅途中>是有点联系的,不过就算没看过<旅途中>也是无所谓的.[/COLOR]
“今天的星星有些不太正常。”玄夜优轻飘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
我把眼睛从望远镜的视镜上移开,看了眼身边的女祭司——或者说白了一眼——道:“星星每天都不正常。”
“你这么说STAR要不高兴的。”她微微笑了,轻巧的转移了话题。
“他整天霸占着星相馆,我还没抗议呢!”低头,我继续用望远镜观察星星的轨迹。
“谁叫那是他的地盘?下次我们去月相馆吧,雪子很好说话的!”
“不用了,比起星星,月亮的变化太单调了阿~~,如果有月蚀还好说说。”
“你再继续看啊,太阳都要出来了啊!”
我抬起头,望向满是星子的深蓝色天空,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正好划过。
“快许愿!”优赶忙闭上眼,双手握在胸前。
“许什么愿阿!看到流星,都不会有好事的啦!”我盖上望远镜的镜头,说。
“摆脱!不要随便打击人家好吗?”她不满意的瞪着我。
“我说实话而已。”无视她,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你好回去睡觉了!”
“不用你说我也会回去的!记得橙子馆长说了,明天全员开会啊!”优最后唠叨了一句,从我的房门隐没了。
我讨厌开会的说。嘟囔了声,我把自己扔到了床上。房里没有开灯,不过,阳台的落地窗户都开着,外面的星光月光,一起照进来,就一点也不暗了。这样的夜晚,我的头脑一般都是空白的。
翅膀拍打的声音就是在我这样快要睡去的时候响起,是我的鸽子。我睁开眼,白鸽已经落到我枕边。无论如何,被人吵醒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我粗鲁的抓起鸽子,拿下绑在它脚上的纸条。打开床头灯,看见上面这么写:我已通过猎人考试。另,替我谢谢橙子。署名是“巫”。
“死吧!”我把纸条揉成一团,扔出了我的床,关上灯,睡了。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依稀记得,要开会的事,挠挠头,从床上爬起来,飘进洗手间。
来到塔罗馆大厅的时候,该到的基本已经到了。不该到的嘛——我把目光停在一袭灰色披风的藤崎龙身上——似乎也到了,我心想,看来橙子最终还是屈服了阿。馆主橙子身边还站着一个高个子的长发帅哥,是传说中新来的恋人嘛?
“风痕!你又迟到了!”橙子看见了我,不太满意的说。
“抱歉!”我扬手,变出一朵小雏菊,送到橙子面前,“美女要衬鲜花才合适。”愚者和菊花,也很配。
“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橙子接过花,笑了。“对了,这是秀真,新来的恋人。”
“看出来了!”我朝秀真点点头,伸手从他的上衣口袋里抽出一张塔罗牌,恋人。“很合适!”我笑着将牌扔向空中,再次接住时,“恋人”已经变成“魔术师”了。“我是风痕,魔术师。”
“我也看出来了!”秀真温和有礼的微笑着点头。
藤崎龙冷冷的笑声从我身后传来,“骗人的把戏!”
“我哥哥,你认识了,我已经答应让他霸占‘死神’和‘恶魔’了。”橙子嘟着嘴,看得出她挺无奈的。
我转过身,面对BT龙,笑道:“您说得没错,不过看魔术的人,喜欢被骗!”举手脱下黑色礼帽,三、四只白鸽带着彩色的纸片,一跃而出。下一秒,大厅里,掌声和欢笑声一起响起。
BT龙没有再说什么,不过我从他细小的眼睛里看出,他是不屑的。没关系,我习惯了。
所谓的开会,也就是新人进来,彼此认识一下,很乏味的说。等会议结束,已经是吃午饭的时候。
“午饭吃什么?”玄夜优凑过来问。
我想了想说:“我想吃龙肉!”
“你疯啦!龙肉是有剧毒的!”
“我开玩笑的!”我笑笑,用食指轻轻敲打下巴,“那个——意大利面好了。”
和优走出塔罗馆,外面的阳光明媚得让我有些睁不开眼。我下意识的转过身,塔罗馆用一种古怪的方式站立在太阳底下,看上去像是一部失败的巨大雕像。深红色的大门上贴着招聘启事,歪歪扭扭的字迹像是才学写字的小朋友的作品。我记得我第一次来到塔罗馆时,阳光也是在这个角度,散发出明媚的光芒,把这座后现代感极浓的建筑淹没在它的光辉里。然后我就神使鬼差的推开了厚实的木门……
“发什么呆?”
给了玄夜优一记白眼,顺便打掉她在我眼前晃动的鸡爪,我回身走下塔罗馆的台阶。
“等我啦!你这个没良心的!”
“那个,风啊,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优坐在我对面,搅拌着面前的意大利面。
我抬眼撇她,没有回答,继续低头吃面。
“你刚进塔罗馆的时候,橙子也让你找过某样东西吧!”她看着我,小心谨慎地问。
我停下叉子,微微抬头,斜着眼睛看她。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漏进一两道线,我开始回忆一些事情,嘈杂的店堂似乎一下子安静了。
第一次走进塔罗馆的时候,空气里弥漫着发霉的味道。满屋子的灰尘将从天窗里射进的强光,柔和成一种淡橙色的散光。气氛很好,适合上演鬼剧的地方。我正想退出去的时候,一个滑稽的声音溜进了我的耳朵。
“欢迎光临塔罗馆!”一个穿着橙色带绿色衣领毛衣的细手细脚的女人,出现在楼梯口。
我觉得她就像一只橙子,以至于我差点就要问:是哪位巫师把你变成了人?还好我没问出口。“塔罗馆?”我重复。
“是的,塔罗馆。请问你是想算命吗?”她奔奔跳跳着从楼梯上下来。
“不。”我回答。
“那么你是来应聘的喽!我们这的工作人员是根据塔罗牌来找的。”她点点头道,然后侧头问我,“你是……”
“魔术师。”我回答,我是个到处流浪的魔术师。
“哦!很好,我们正好缺一个魔术师!”她跳到我身边,把我身后的门关上。
“那么……”她揽住我的肩,道,“你能找出我在这幢屋子里藏有的某样最适合魔术师的东西吗?”
我刚想回答我不是什么来应聘的,但是她又马上说:“只要你能找到那样东西,我就录用你。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橙子,塔罗馆的馆长——愚者!”
我忍不住要翻白眼。愚者?倒是很适合她!
“你不用着急,我会给你充足的时间去寻找……”她又说,这次声音有些缥缈。
“我不是来……”我的话没能说完,因为我发现那个自称橙子的女人已经不见了。
“你想知道?”我低下头,继续吃面。
“嗯!”玄夜优拼命点头,“人总是有好奇心的啊!”
“那就自己去找吧!”我说。
拎着可以充当晚饭的意大利面,我们回到塔罗馆。优说要去给芒芒送午饭,往后花园的隐没之穴去了。做隐者就这点不好,吃个饭还要别人帮忙带外卖。其实塔罗馆是有做饭的地方的,就是没有做饭的人——我坚决反对将橙子排在可以做饭的人之列。
“你午饭吃了意大利面?”迎面走过来的是nozi,几乎我每次吃完饭都能看到他——他的鼻子和狗一样灵敏。
“如果有一天你猜错了,我会比较开心。”我看着他,很认真地说。
“嗯,黑椒牛柳面,和那天的一样。”无视我的话,他闭着眼睛,沉醉在自我的想象中。
“哪天?”我自己都不记得上次吃这个面是何时了。
“你第一次来的那天。”他说,然后旋转着消失在屋子的阴影里。
我第一次来的时候?说起来,那天的确是有碰到过nozi,就在我没头没脑在塔罗馆里乱转的时候。
“你在找东西吗?”他斜靠在某根柱子上。我在暗处,他在明处,穿着不知道是多少世纪前的衣服。
“大概吧~~”我已经被这个破屋子搞糊涂了。
“我想我知道你要找的东西在哪里。”他看了我好一会儿,最后点点头,有点自言自语。
“你以为你是谁啊?”我有些无法忍受的提高了嗓门。
“命运之轮。”他笑了,然后举起手臂,用修长的手指指向走廊的尽头,“看见尽头那扇门了没?走到那,然后右转,你的命运在等着你。”
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傻瓜!正要抗议,那个自称“命运之轮”的家伙,和那只古怪的橙子一样,消失了。这下真的好玩了,看着飘浮不定的灰尘,我想。
走廊的尽头有三扇门,右面那扇通往魔术馆,是我的住处;前方的那扇通向星相馆,是starbrich的地盘;左面的那扇通往死神界,现在应该由藤崎龙掌管。除了魔术馆,其他2个地方我也去过,只不过那时候,它们还没有主人。那时候,星相馆只有一些简单的摆设,而死神界则是一片空荡,除了漆成黑色的墙壁外,什么都没有。
我推开了左面的门,没有理由的,只是想看看这间现在应该已经有主人的屋子。门缓缓退出我的视线,屋子里有一样东西吸引了我所有的注意力,那便是藤崎龙本人。作为主人,他出现在这屋子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倒是我这个进来不敲门的客人显得很没礼貌。可是显然,我比较受惊吓。但这也实在不能怪我,任谁看到藤崎龙用企图杀人的眼神盯着自己时,都不可能保持心跳速度不变。这种场景可以理解为“撞鬼”,但惊险程度是后者无法比拟的。好在我没有表现出这种惊吓——我自认伪装得很好。
“下午好!”我说,挤出一个笑容——这个时候我不能指望那只BT龙开口打破僵局,所以只好我自己来了。
“你来干吗?”他的眼神有点缓和,不过语调可不客气。
“我只是想,想来参观一下。”为了证明这是实话,我做出张望的样子,四顾起来。我也是这才开始注意这个已经被“装修”过的房间。墙壁依旧是黑色的,只是多了些类似骨头的装饰品,虽然我不确定那是哪种动物的骨头。仅有的一扇窗户被深蓝色的窗帘严密的遮掩起来,十几个没什么精神的火把负责照明。屋子的深处似乎有书架和书桌以及小山一样的书堆——如果那一本一本的是书的话。
“我可没同意你参观!”他说着就要把门甩上。
我连忙用手挡住要关上的门:“干吗那么小气呢?以前你也有去过我的地方啊!”
“很抱歉,那个时候你还不是魔术馆的主人!”
我要承认,龙的力气比我大,所以门“嘭”的一声合上了,只有余音阵阵。我是很识相的人,既然人家不欢迎我,那就摸摸鼻子走人吧,何必自讨没趣呢。不过,我可不保证不会再来——只不过要挑个BT龙不在的时候啦。
我转身推开右边的门,里面是通往魔术馆的楼梯,拾级而上。螺旋上升的楼梯总是给人以没完没了的感觉。我则顺着之前的思路继续回忆我到塔罗馆的第一天——今天真是回忆的一天。
我依然记得第一次走在这条楼梯上,满目的蜘蛛网,和窗户上沉积的厚实灰尘。也许我是到了个鬼屋,被一群想要找伙伴的鬼缠住了,我当时想。不过我还是继续往上爬,也许只是为了证实自己的古怪念头。当我走到楼梯的尽头,有一块大约30平方米的空地。空地后面,我看到的是一个巨大的玩具箱——你可有见过高5米,长10米,宽6米的玩具箱?更奇的是这么大玩具箱居然也无法装下所有的玩具,以至于有许多玩具从打开的箱子口掉出来,撒了一地。箱子边上架了一把扶梯,可以由此爬到箱子里面。随后我在玩具箱的一面墙上,发现一扇门,于是我知道原来这个巨大玩具箱里并不是所有的空间都塞满了玩具,因为门是开着的,而没有一只玩具从门里掉出来的样子。
自然我走进了那扇门,我看到一间破破烂烂的房间,我看到了满眼的阳光,我看到了被风吹起的蓝色窗帘,我看到了吓死人不偿命的藤崎龙,当时我想:好家伙,第三只鬼出现了!
“你是新来的?”对方眯起原本就很细小的眼睛。
我并没有回答他,因为我被他手中的东西吸引住了。“你拿的是什么?”
“面具啊!”他看了看手中的东西,然后把它挂到墙上。
没错那是个面具,一个眯起眼欢笑的着的面具,一张永远裂开嘴笑的脸。
“只要是魔术就会有失败的时候,但是决不能让观众发现!”我默默的开口。
“靠这个嘛?”他瞥了眼墙上的面具。
“是呀!”我笑了。
不论是拿到好牌还是坏牌,请记得保持笑脸。
楼梯的尽头,巨大的箱子依然在那里,只不过我已经把那些破烂的玩具都清理掉了。(虽然橙子对此很不满)现在箱子的上层空间放的都是魔术道具,下层则是我的房间。这里是魔术馆,前面的空地就是舞台。当然对我来讲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舞台,哪里都可以表演。
推开自己的房间,午后的阳光,给这里镀上一层金色。我把意大利面的饭盒扔到桌子上,顺手摘下挂在墙上的面具。呆呆地,我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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