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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1-25 18:3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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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原创】爆老帖《逆印》~~偶年轻的回忆啊
第五章 长路
"嘟~~~嘟~~~~"
"喂?团长吗?是我……这样的,明天的集会可能去不了了……对,有委托。……好,我尽量……不要紧的。反正,神会眷顾我们的,不是吗?……再见。"
"哔。"库洛洛挂了电话。团长吗?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起,莎度不再叫我哥哥了?什么时候,莎度学会冷冰冰地说话了?……好象很久了吧,很久了。从那时……
"……神吗?"库洛洛轻轻的皱眉。
"怎么了?"派克诺妲问。
"啊,没有什么……我只是在为很久以前所编的故事后悔……"
"……"库洛洛抬头看着天空,"……神吗?……"
"团长!莎度又不来了吗?"乌勃不满的嚷嚷,"这是她推掉的第几次集会了?"
"乌勃,你就省省吧。"信长擦拭着长刀,"她又不是正式团员,没必要一定出席的。……更何况她现在忙的很呢。"
"雇佣杀手。哼!一流的呢!"乌勃像是称赞自己一样得意。
"是,是。你的得意门生。"
"嫉妒了?"
"谁啊!?"
"少说两句吧!"玛琦瞪了两个像孩子一样斗嘴的大男人,望望派克坦若,又望望团长。每当有人谈到这个话题,库洛洛就会露出一点点的,难以觉察的……失落?也许吧。她和派克坦若也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神情。
"哥哥……哥哥……"库洛洛想起了那个整天甜甜地叫着哥哥,会露出天使般微笑的小莎度。"至少你是不该沾满血腥的啊……我的银发天使……"
这个时候,很远的地方,莎度关上了手机。
"这次的集会在友克金市啊……团长看上了拍卖会上的什么了吧。看来我还是尽量赶去的好,这次他们可能会忙不过来的。"
"呜~~~~~~"莎度银白的跑车向箭似的冲出。
"快到了呢。"她看看车上的卫星导航器,"朱赫集团的总部。"
"嘀~"手机上出现了新的短信。
刚扫了一眼,莎度就删除了它。是的,与旅团无关的委托,她是从来不接的,无论对方付多少佣金。成为雇佣杀手的这五年来,她做的只是扫除一切阻碍蜘蛛行动的障碍物,无论是个人,还是组织。而"雇佣杀手"这个名号当然也只是她收集资料的幌子而已,因为很多的时候被杀的就是委托人本身。……这些,除了她自己,谁也不知道,包括蜘蛛们。
"现在我只要做一只守护巢穴的影子蜘蛛就好了。"
……
"喂?团长吗?……对,是我。我的工作提前完成了,我现在就赶过去。……不,一点也不勉强。"莎度环视了浸满鲜血的大厦--一个曾经叫做朱赫集团的总部的地方,"好了,我这就过去,再见。"
擦干净溅到脸上的血沫,但挥不去一身的血腥味。像旅团其他的人一样,我也成了一个杀人中毒者了吗?……也许还不是吧,我没有像哥哥他们一样着迷于生命的消亡。所以神不会太生气的,是吧?……只是不知什么时候,我不再每每因为杀戮而向神忏悔了。神?你会因此更讨厌我吗?……不要紧的,为了库洛洛哥哥,即使这样……
她望着天空,"原谅我吧,神啊……。"
是第几个小时了?连一辆过车都没有遇见。两边一成不变的景色让人烦躁不已。路,笔直而又漫长,好像没有了尽头,速度感完全的失去,无论怎样的加速都没有迹象可寻,除了时速表里一直飙升的指针外……莎度甚至怀疑车子早停了,只是自己还傻傻的坐在车里……
好像很久没有这样脑袋空空的感觉了,就像是久违的长假一样……之前无休止的忙碌也许只是自己的逃避,是该好好思考的时候了……这样空旷的地方,竟有一种无处可逃的感觉……
五年了,自从绯红眼一族被蜘蛛灭族,我抹杀了青色百合以来,已经五年了。五年,两个字里包含了多少的过去,沉重的,痛苦的,疯狂的……而这些,现在只用两个字就概括了,好像有些……无情。……无情?我有资格用这个词吗?莎度嘴角轻轻地扬了一下。
伴着公路上一段段被车轮压过的白色路线,五年里的一切很快地卷过:
任性而徒劳的要求;
孩子气的出走;
如擎天柱般的天空竞技场;
自称魔术师的小丑;
彻底的败北;
念的洗礼;
地狱般的训练;
更强的自己;
归来的库洛洛;
绯红色的礼物;
离去的自己;
血泊中的青色百合;
封藏起来的真正的微笑;
强迫自己的冰冷的话语;
出色的雇佣杀手;
月亮的影子;
隐身的第十四只蜘蛛;
血,血,血,更多的血--妨碍蜘蛛行动的人流出的暗红液体。
还有呢?还有呢?接下来的记忆呢?除了那无尽的暗红血海和浓厚的腥臭,其他的呢?这五年里其他的记忆呢?……没有了吗?没有了?
……
啊!有!他渐渐成熟的模样,他渐渐深沉的嗓音,他黑夜般的瞳,他黑夜般的发,他漆黑的逆印……足够了,有这些就足够了……
……
"噼啪~"车速骤减,莎度从沉思中惊醒。
"啊,引擎烧了,"莎度揭开车盖,刺鼻的黑色浓烟滚滚地冒出,"开得太快了吗?"
"滋~"一点水珠打在发烫的引擎上,一转眼就蒸发了。
"滋,滋,滋~~~~"看来是下雨了。
莎度放下车盖,望着天空,似笑非笑地说:"还真是巧啊。"
她眺望远方那已经出现在地平线上的城市,"还好,不远了。"
刚走出几步,莎度转身回来,从车里拿出一把淡蓝色的伞,轻轻的撑开。
并不是不喜欢淋雨,只是在这样的寒夜里淋雨总会产生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那是一种很寂寞,很害怕,但随后又会非常安心的感觉。
"很矛盾啊。"莎度自嘲的笑笑,"我疯了吗?"
远处城市的灯光像星星一样闪烁着,"不远了,我的黑发天使。"莎度举着伞轻快地奔向远处的荧荧灯火,白色的裙摆飘起,就像飞蛾扑向火焰般的欢跃……
第六章 神的恶作剧
之一 重遇
"前面的路口转左。"
"好的。……小姐,你确定没找错地方吗?"年轻的计程车司机望着着片鬼蜮般的废城区不安地问。他实在想不出后座上这样一位像天使般美丽清纯的银发少女来这片废城的理由。
"没有弄错……是这儿,停在前面的那座大楼前就好了。……谢谢。"
少女拉起纱裙走出计程车,细雨撒在她及膝的银色长发上,她的长长的白色裙摆上,如梦似幻。看着这样一个女孩轻快地步入那鬼屋一样的大厦,司机一脸茫然。
"大家好啊!对不起,我迟到了。"
"迟得太多了吧?"乌勃绷着一张臭脸。
"车子临时出了些毛病,所以只好搭车过来,走好久才找到车啊。"
"搭车?"乌勃瞪大眼睛,"到这里?莎度!你……"
"小姐,你的伞忘在车里了。"年轻的司机拿着伞走进来,"这是……?"
他吃惊地看着漆黑的大厅里这十来个打扮怪异,表情冷漠的人。
"噢,谢谢了!"莎度接过伞,轻轻地吻了一下司机的左颊,"这是我最喜欢的伞,太谢谢你了。"
"不,不用谢。"年轻的司机唰的脸红了 ,手足无措的回答。
"但是,可惜了……"莎度对着他撑开了伞,
"小姐,你这是?"年轻人一脸困惑。
"啪!"一声闷闷的爆破声,年轻人的头颅炸开了。飞溅的血洒落在莎度的蓝伞上。
"可惜这把伞不能再用了,我最讨厌血腥味了。"莎度将伞丢在年轻人的尸体上轻叹,还好没弄脏裙子。
"莎度!哪有你这样的!"乌勃继续他的训话,"这个据点的所在可是秘密啊!"
"现在又是秘密了。"莎度甜甜一笑,"小滴,清理一下好吗?"
"你啊!"乌勃气不打一处出。
"谁叫你把她宠坏了?"信长倒是挺幸灾乐祸的,"自作自受噢。"
"是!就我宠她!"乌勃白他一眼。
"团长,这次的行动是什么?"莎度懒得再听那两个大孩子抬杠,望向大厅中间的黑发男子,"我要做些什么?"
"我要这次拍卖会的全部展品,你负责辅助工作。"
"清理碍事者吗?我知道了。"莎度马上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她正准备离开,库洛洛叫住她。
"你最好还是留下来听听大家的行动安排吧。"库洛洛看着她。莎度,真的长大了啊……他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也好。"莎度笑笑。
突然,她感到一道摄人的视线从角落里射来。望过去,不禁吃了一惊,那个有着星星和泪的小丑正站在大厅一角对她微笑……
"哦,哦,这就是乌勃经常提起的他的小宝贝吗?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呢!"芬克斯赞叹吹了声口哨。
"嗯 ,从小淘气变成美女了呢!"信长摸摸胡子。"喂!乌勃,你也好几年没见到她了吧?"
"是啊,上次见她时,还是个吵着要入团的小鬼头呢,啧,啧。"乌勃又是一脸得意,"莎度现在真是漂亮的像魔鬼一样。只是……"乌勃的脸有点沉下来。
"喂!喂!你语法有问题吧?难道你的脑子也结实得转不了了吗?"信长作弄地说。
"什么话!难道说美得像天使吗?不合适吧?我们用天使这个词。"
"这……"
大家激烈地讨论着,派克坦若走向库洛洛,"莎度变得很漂亮了,越来越像个女人了。"
"嗯。"库洛洛没有深究派克这句话的意义,他拣起地上那把染红的蓝伞,看着上面的鲜血滴落,"我让你不适合当天使了吗?莎度……"
趁着大家都在聊天,莎度悄悄地闪进一个阴暗的角落里。
"好久不见了!"西索首先打起招呼。
"是很久了。"
"你看来变了很多呢!"
"多亏你啊!"那次的比赛再次浮现在莎度脑海。
"哦~~不谢,我的银发天……"
"住嘴!不许那样叫我!"
"不喜欢?"
"是的,如果出自你口里。"莎度的绯眼瞪着他。
……
"你是怎么进团的?"两人同时开口。
"好,我先说,"西索耸耸肩"我杀了四号,顶替他入团。"
"阁朴夫是你杀的?"
"嗯。"西索笑笑。
"那你已经入团3年了,我现在才见到你……"
"你很少出现吧?"
"你也是吧?"
"……那"
"我并不是蜘蛛。"莎度丢下这一句转身离开。
"那么,那时的约定还记得吗?"莎度身后传出慵懒的声音,"我等你哦!银发天使。"
莎度一皱眉,快步走开。
3年间都与小丑擦肩而过,现在的重遇意味着什么?她不知道。
之二 失落的月亮
"我回来了,"莎度径直走向库洛洛,"现在有新的情报,马菲亚黑手党组织正在以巨额悬赏旅团成员。乌勃,信长,玛琦,小滴,富兰克林还有侠客的头像已经被公开了。整个友克金市现在到处是线眼。在拍卖会前还是让他们少露面的好。"
"不要紧了。展品已经到手了。"
"已经弄到了?"
"是的,在一块大浴巾里找到的。"库洛洛翻着他的盗贼之书。
"?……那就没问题了。大家都出去了吗?对了,乌勃呢?他还让我在事情完了后找他的。"
"……他可能出事了。"信长阴沉着脸。
"啊?"
"现在还不能确定,等等看吧。如果天亮他还没回来,应该就能确定了。"侠客安稳着莎度和信长。
"……有线索吗?"
"他走前说是要去找锁链怪报仇的。"
"锁链怪?把情况具体告诉我 ……"
之三 冥冥之中
"啊,天亮了……"侠客转头看了看信长,他的表情已经冻结了。
"好,既然这样,行动改变。"库洛洛合上书,"信长,玛琦,在悬赏名单上有你们的相片,锁链怪应该也认得你们。你们去市中心转转看。芬克斯,你和……"
"……,莎度,你和侠客去查查网上的消息……哦,对了,莎度。马菲亚组织的事也交给你处理了。"
"清理吗?好的。"
"如果没问题的话,我们分头行动吧。"
"派克。"莎度叫住正要走的派克坦若。
"恩?"
"……算了,回来再说吧。"
"嗯,好。"
……
"莎度?"侠客停下键盘上的手,望向莎度电脑屏幕上也出现了的猎人网页。
"怎么?"
"你什么时候考的猎人执照?"
"前些年的事了。这样子无论找雇主或是查资料都方便多了。"
"……我当时如果阻止他就好了。"侠客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乌勃吗?你还在想着这事。阻止?……你认为你让他不去,他就会乖乖的坐着不动吗?乌勃他很明白自己要做什么。而且他也是说到就一定要做到的人。超级死脑筋的。"
"谢谢。"
"我没有开解你的意思,我实话实说而已。"莎度冷冷地说……但是与她冷静的表情和语气相反的,她的绯红眼里怒火熊熊。
"好象没有更新的资料了,猎人网有时也会让人失望啊。"莎度轻叹一声。
"是啊,只有等等看了……对了,乌勃他走时有句话让我挺在意的。"
"什么?"
"他说那个锁链怪长了一张小莎度的脸……"
"哦?和我小时候很像?……我有点明白了。侠客,你先回去!向团长报告一下。接下来的交给我就好了。"
"这怎么行?"
"……"
"……好吧。"侠客起身,"有什么情况一定要通知我们。"
"好的。"
"那我先回去了。"
"嗯。"
……我应该阻止她的,这后来侠客一直这么想。
打发走了侠客,莎度飞快的在键盘上输入了新的关键词"酷拉皮卡",不一会,出来了整版的资料。
"哦,他也考上猎人了。所在地……友克金市?!乌勃,你是输给他了吗?……命运啊,酷拉皮卡,我们注定要相遇……可,资料不够详细呢。找个人问问看吧。"她注视着资料上一张留着小胡子的男人的相片,继续敲打着键盘,"!!也在友克金市?!未免太巧了……你的师傅吗?酷拉皮卡?我要去会会他咯。"
正准备离开,屏幕上一个广告弹出,"本世纪最大,最后的一场流星雨今夜来临。"
"流星?"莎度眼前一亮,忙点击了一下。
"从今晚11:00到明晨2:00将会出现本世纪最大的天文奇观--流星暴雨。由于其规模极大,世界各地都将能观测到这一奇景。专家指出这是本世纪最后的一次流星雨现象……"
"流星吗?今晚?哈,看来什么事情都挤到一起了。先是小丑魔术师,再是乌勃的失踪,然后是酷拉皮卡的消息,现在还有流星雨……巧合吗?还是……神,是你的恶作剧吗?……啊,对不起,我失言了。"
……
莎度甩甩沾湿的头发,进入一条黑暗的小巷。
"又下雨了……"她抬头从小巷缝似的一线天望上去。
"你迟到了哦,天使。"小巷深处一个庸懒的声音传出。
"有点事耽搁了。"
"嗯~~血腥味,杀人了?"
"……"
"找我什么事?小天使?要履行约定了吗?"
"不,我找你有点别的事。"
"嗯?"
"我希望你帮我一个忙。"
"哦~~~~~说说看。"
"你有伪装皮肤的念力吧?"看着西索眯长了的冰蓝眼,"是玛琦告诉我的,没有其他人知道。"
"你想做什么?"
"帮我仿制一只蜘蛛。十二足黑蜘蛛。"
"哦?旅团的标志?要干什么?"
"你不感兴趣的事。"
"哦?是吗?"
"这之后我会和你战斗的。"
"好的。……你要几号的蜘蛛?"
第七章 雨中
"派克坦若,蜘蛛现在的情况还好吧?"
"还好啊。"派克坦若实在不明白,这个非常时候莎度叫自己出来要做什么。
"乌勃……应该真的是死了吧……"
"恩……看来是的。"
"我听说了,信长好象因此有点不满团长呢。"
"蜘蛛对外人是无情的,但蜘蛛间是信任的……至少在最早的六个中是这样的。"
"是吗?我多心了。……我是不是你们中可以信任的呢?……算了吧,我到现在连蜘蛛都不是呢。"
"莎度,你现在还不明白团长的……"
"派克坦若,这些话你说的太多了。我厌了。他到现在还是不愿让我帮他分担……"
"莎度……"
"好了,我找你出来不是为了说这些的。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什么?"
"要注意西索。"
"为什么?"
"一半出于直觉,另一半是秘密。"
"连我也不能说吗?"
"是的,因为这有关我接下来要解决的一些私人问题……总之这个人,各方面都留意些就是了。这个,相信玛琦也注意到了。"
"好,我会的。"
莎度点点头,"不知道雨要下到什么时候呢?"她长叹一口气,仰头看着微雨的天空。"天黑之前能停就好了。"
派克坦若很疑惑地看着莎度,是不是太久没好好看看这个妹妹的脸了?正如乌勃说的,她是美了,但是美得忧郁,像是渗满了沉甸甸的悲伤似的。雨中银发轻轻的飘起,她看起来就像快融化的雪花……
"派克。"
"嗯?"
"你爱库洛洛吧?"
"……你在说什么?"
"是吧?"
"我们所有的人都仰慕团长的魅力,才会……"
"但……你爱他,是吧?"
"……莎度,你也爱他啊,不是吗?"
"是的……不,我不知道。"莎度拨开额前的落发"我不知道自己爱的是哥哥,还是库洛洛。"
"这有不同吗?"
"有的,……不过,我想现在我爱哥哥更多些。"
"会变的,不久你就会发现你爱的哥哥,是个叫库洛洛的男人。"
"不,不会的。"莎度喃喃地说,"来不及了。"
"什么?"
"派克,你会一直的守护旅团和它的首领吧?"
"当然的。"
"你也会守护库洛洛哥哥吧?"
"……是的,用生命。"
"谢谢了。"莎度轻轻的向派克坦若鞠了一躬。
"莎度!你是怎么了?你一直在说这些奇怪的话。出了什么事吗?"
"不,没有。只不过是到了一个多愁善感的年龄了呢。"莎度给了派克坦若一个甜甜的微笑。
"是吗?"派克坦若怀疑的看着她。
"真的没事了,20岁真是个麻烦的年龄。还有哦,派克变的很罗嗦了呢!这样皱纹会变多的。"莎度调皮的一眨眼。
"乱讲。"
"哈哈,不说了,马菲亚那边还有团长吩咐的任务要做。我先走了。"
"哦,好。要小心点。"
"回来后我们去逛街吧,叫上玛琦,我看中了一条裙子哦。"
"好,好,快去吧。"
"派克,"莎度走了几步停了下来。
"恩?"
"要记得你今天说过什么。"
"嗯?……嗯!"
"再见,派克坦若……姐姐。"莎度轻轻跳起,消失于派克坦若的眼前。
"……很不祥的感觉呢,"派克坦若望着莎度离开的方向"不过,我的预感不准的,一向不准的……"
第八章 光与影
之一 诱
"你们好,初次见面。"莎度推开尸体,走进富丽堂皇的会议厅。
其中的众人哗然。
"你们就是马菲亚黑手党组织的首脑们吧?"
"你是谁?"一个颇有威严的老头安稳众人后,冷静的对着这个满身鲜血,向着他们微笑的女孩问着,"你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吗?小姑娘?"
这同时,一群黑衣服的人将莎度重重的包围了。
"年纪轻轻的却来找死!"另一个首领似的人轻哼一声。
"碰!"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后,碎片纷纷地掉落,鲜血四溅,一场真正的血雨落下。
"啊,我只是让他们让开一下而已。"全身沐着血的莎度像天使一样微笑着,场景诡异非常。
"不怎么样呢!这样的杀手不合格的。"莎度踏着血走来,"我知道一些高手,怎样?需要吗?"
"你到底想怎样?"老头问着,额头上微汗。
"嗯,我也挺赶时间的。就干脆说了,这样的,你们是不是有对幻影旅团进行悬赏呢?请撤消吧!"
"这……"
"好吗?"莎度笑着,会议厅大型落地的防弹玻璃轰的全碎了。
"快!把幻影旅团的悬赏撤消。"老人命令着旁人。
"是,是。"他身边的秘书从震惊中醒过来,忙冲到电脑旁快速的敲了几下,"好了。已经撤消了悬赏,很快所有的分站都会知道的了。"
"谢谢你了,真是麻烦了。"莎度朝着秘书点点头,"啊,我刚刚是不是说了要给你介绍新的打手吗?他们就是幻影旅团的团员哦。很强的。如果你很有诚意,说不定他们会愿意的……不过,我想你们也用不着找新的保镖了……"
话音刚落,在场的人在连续的巨大的爆炸声中全部倒下了。
"毕竟,地狱是个挺安全的地方……再见了。"莎度擦去脸上的血。顺手脱去血淋淋的及肩长手套,在她雪白的右手臂上露出一个漆黑的十二足蜘蛛--13号的。她满意地瞟了一眼窗外远处大厦上一个的小小东西反射的光。
"看到什么了?酷拉皮卡?"旋律看着酷拉皮卡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听着他狂乱激烈的心跳,着急的问,"那封叫我们来这里的匿名信是怎么回事?马菲亚组织里究竟出了什么事?酷拉皮卡?"到底对面的大楼里出了什么事?
"旋律,"酷拉皮卡将手里的望远镜交给她,"通知老板,马菲亚黑手党组织首脑被全灭了。"
"什么!?那个黑手党集团?天啊!"
"我要离开一下,你替我向老板说一声。"
"酷拉皮卡!"
"……"
"酷拉皮卡!!"
"嗯?"
"不要做危险的事啊。"
酷拉皮卡没有回应,带着他狂跳的心,快步离开大厦的天台。
"酷拉皮卡……"
之二 粉碎
"你是谁?"酷拉皮卡望着眼前柔弱美丽的银发女孩,实在不能相信刚才的那场血腥残忍的杀戮是她干的。
"我还要问你呢?你从刚刚就一直在跟踪我啊。"
"你的手臂……"
"哦,这个啊,蜘蛛纹身啊。怎么了?"
"幻影旅团。"
"你知道啊。"
"你特意让我看到的,不是吗。那封匿名信是你写的吧。还特意把我引到这个荒地来。你想做什么?"
"啊,被猜出来了呢……知道是这样,你还跟来?"
"你……不是蜘蛛。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哦?我为什么不是蜘蛛?我不够强吗?"
"你很强。但是,13号的蜘蛛应该是旅团首领的号码。而他是个男的。"
"这样啊,看来旅团里出了犹大了。"莎度皱眉,"再问你一次,知道是计,为什么还跟来?"
"你一定很了解旅团和蜘蛛。"
"哦,想从我这里取得资料吗?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酷拉皮卡。"
"你知道我的名字?"
"还有你的能力,犹大可是到处都有的。"
"不可能。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我的能力。谁又能出卖我?"
"没有人?你的师傅呢?……不过现在他也的确不是人了。"
"什么?你竟然……"
"不止这些,我还知道有关你的一切,包括你所不知道的事情。"
"……"
"打得倒我的话,我都告诉你。"
"不愧是纯种的,100%全能力的威力真是不同凡响啊……"莎度从地上慢慢的爬起来,全身都是血,与以往不同的,那是自己的血。她的右臂正纠缠在不远处的锁链中,也正慢慢的渗着血,但,那边是不痛的,"可惜,你只能支持到现在了吧。绝对最强的时刻真是短暂啊。"
"纯种?"酷拉皮卡也是一身的鲜红,但是他没能爬得起来。
"乌勃一定是轻敌了,否则他不可能输给你的。连我这个只有用到80%左右全能力的杂种也能打倒你……"莎度捂着不断涌着血的手臂断处,脸色越来越苍白。
"杂种?"
"看着我,酷拉皮卡。"莎度去掉罩在眼球上的变化系气念。火红的绯眼闪亮。
"绯红眼?"酷拉皮卡吃惊极了,"我们的族人?不可能!我没见过你!而且,五年前,蜘蛛们……"
"蜘蛛们灭了你们全族,除了你。你也不认为在你们一族会有我这样的败类,是吗?"
"你到底是谁?"
"是啊,我是谁呢?"莎度的眼神让酷拉皮卡心寒。
"天上太陽
地上綠樹
我們的身體在大地誕生
我們的靈魂來自於天上
陽光及月光照耀我們的四肢
綠地滋潤我們的身體
將此身交給吹拂過大地的風
感謝上天賜與奇蹟 與窟盧塔土地
願我們的心靈能永保安康
我願能與所有同胞分享喜樂
願能與他們分擔悲傷
請您永遠讚美窟盧塔族的人民
讓我們以紅色的火紅眼為證。"
酷拉皮卡的眼睛越睁越大,"你怎么会知道祭司的祷歌?"
"我在刚出世时就听过了,那是我的母亲为生出我这样一个诅咒之身而向神祷告忏悔时念过的。"
"出生时?你骗人!"
"连我自己也很奇怪,为什么我现在还能记得。……人的记忆应该是越来越淡的,但是这个记忆却在我的脑海里随着时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深刻,一秒比一秒还要更清楚。我甚至好象还能听到她那时向神忏悔,忏悔生下我这个诅咒之身的恐惧颤抖的声音。"
"你的母亲?窟鲁塔一族的祭司是生死相传的。以你的年龄,你的母亲……不可能的。"
"你很幸福吧?"
"啊?"话题的忽然转换让酷拉皮卡没来得及反应。
"你不知道什么是饥饿吧?没尝过吃到馊臭的面包却还高兴得哭出来的滋味吧?没试过在冰天雪地时穿着单衣到处寻找遮身之处的窘迫吧……"
"当然,你当然没尝试过!我问了多傻的问题啊。父母的疼爱,衣食无忧,还作为了一族下一任的祭司--全族的灵魂人物……你当然活得很幸福!"
"……"
"你的母亲对你呵护备至吧?很温柔吧?她甚至还为了她心爱的病重的儿子日夜祈祷而累死了。啊……多感人啊!多伟大的母爱啊!"
"你怎么知道的?"
"而我,你知道吗?"莎度没有回答酷拉皮卡的问题,只是兀自说下去,"我的母亲。她因为自己的任性,不顾自己的一族和自己的身份,与外人私奔。可就当她生下了我这样一个诅咒满身的孩子后,她后悔了。嫌恶的抛下她刚生下的婴儿,离开了她的情人,厚着脸皮回到她的一族。继续着她的幸福生活,结婚,生子。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莎度盯着酷拉皮卡的脸。
"不知道她拥抱着她亲爱的儿子时,有没有想过那个被她唾弃,也许早已弃尸荒野,白骨难寻的女儿呢?"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酷拉皮卡别过脸去,努力忘记族里一直流传的关于妈妈闲言闲语,撕碎着自己一切的推测和猜想。
"你明白了,不是吗?我一族聪明的祭司……"莎度从领口拉出一条项链。兰色的坠子闪亮。
酷拉皮卡一惊,"液钛矿宝石?"手不自觉地摸向左耳上的同样闪着冰蓝光芒的耳坠。
"是的,液钛矿,世界上的七大美色之一。成功保存的世上只有极少数,水兰色,夜间会发出微弱的淡冰蓝光辉。 而能配成对的更是凤毛麟角。拥有并开采这种矿石是所有大资产家的梦想……如果不是为了开采这矿石,也许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故事了……"莎度扯下项链,丢给酷拉皮卡。"而我们的正是一对。明白了吗?酷拉皮卡!"
"不,不是的!!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明白!!是的!我嘴里那个没有资格做母亲的,可恨的女人,就是你我的母亲!而你!就是我的弟弟!酷拉皮卡!"
"不是的!不可能!你在骗我!不许你污蔑我的母亲!!"酷拉皮卡在地上蜷成一团,捂着耳朵,不去听莎度的话。
"骗你?!看看我的脸!!看看我的眼睛!!这双绯红眼就是证明!永不熄灭,永不褪色,神的诅咒!我的愤怒!"
"不!不是的!"酷拉皮卡拼命的摇头。
"怎么?破坏了你美好的回忆了吗?粉碎了她在你心里的神圣的摸样了吗?"莎度轻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很想告诉你,很想看到你现在的这付模样。……奇怪,我的恨和怨应该在五年前就消失了的啊……是的,我现在应该只是为了他而来的。酷拉皮卡,你既然选择了阻碍蜘蛛路向,你就必须死!"
之三 乱
"碰!碰!碰!碰!"连串巨大的爆破声的震耳欲聋,整个高地霎时间浓尘滚滚。接下来是死般的寂静,只有碎石片跌落的细碎声音。
尘雾渐渐的沉淀,两个倒下的,重叠的人形轮廓慢慢清晰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杀不了他?!!"莎度用左臂吃力的独撑起身体,看着身下昏去的男孩。
"这个可恨的孩子!他杀了乌勃哥哥啊!为什么?我杀不了他?因为他是我的弟弟?我根本不在乎这些的啊!我不是也杀了那一个弟弟吗?一点也不迟疑的杀了那个百合之子啊!何况,何况他还对旅团不利,对库洛洛不利啊!他要杀哥哥啊!为什么?我杀不了他!?神啊!你回答我啊!"扯着银发,莎度痛苦的喊着。
"为什么?!为什么?神!你看着我被那么多的血染红!看着我踏过那么多的尸体!你都看着的啊!!你都沉默地看着啊……这不是意味着你默许我做的一切吗?不是吗?不是你默许我杀人?不是你默许我帮助哥哥,成为影子的蜘蛛吗?不是吗?你默许我报仇的!不是吗?那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让我有决心杀了这个男孩?这个理所当然的幸福地生活的男孩!这个我最后的恨??为什么?你只眷顾他?只保护他?只赐予他幸福??为什么???那我到底是什么??是什么??我到底是为什么才被生下来的?为了什么而活着的啊????啊!!!啊!!!!!"嘶哑的声音喊着,叫着,问着漆黑的天空。
苍天不语……四野只回荡着莎度的声音和呼呼的风声。
清朗的夜空的天边,乌云慢慢的地压过来了。
……思绪的狂乱过后,莎度虚弱地倒在酷拉皮卡的身上,是因为失血过多吗?还是心的疲惫?
"扑通,扑通",莎度听着酷拉皮卡的心跳,仔细的端详着他的脸--向来只是在资料上看到他,从没这么近地,真实地……真的,他们像极了。一样的轮廓,一样的身影。如同镜像般……但,他有阳光般的金发,晴空般的蓝眼,和月夜般清澈的灵魂。她所没有的……
"心在跳着啊……光之子,也许你是应该活下去的,你是神的宠儿啊。"她抬头看着夜空,"神啊,你也能稍稍的眷顾你的影之子吗?只在今晚,好吗?"
莎度轻轻的抚过酷拉皮卡的脸颊,缓慢吃力的站起来。她拾起那只饰着伪蜘蛛的已冰凉的右臂,轻轻地吻了那只13号的蜘蛛。
"哥哥,你也祝我能一偿所愿吧。"她将断臂和终又于成为一对的液钛矿宝石放在酷拉皮卡的身边。
"得快些了,快要来不及了……"
银色的身影消失夜色中,只有土地上的斑斑血迹标志着她离去的方向。沙尘一扬,很快的,连这点痕迹也没有了。
最终章 夜,雨,流星
"嘟~~~嘟~~~~"
"你好,现在是午夜十一点整,有你的三条定时留言,系统现在转达:
哔……团长,任务完成。马菲亚组织已全灭,通知小滴来清理。 pm :7:34
哔……库洛洛哥哥,哥哥,好久没这样叫你了。好怀念啊……快午夜了吧,知道吗?今晚有流星雨,记得要许愿哦!我可是很期待呢! pm: 7:56
哔……哥哥,你收到这留言时,可能我已经死了吧。请不要难过,这是我自己决定的……我好象已经很累了……这是我最后的任性,原谅我好吗,哥哥?……你知道吗,哥哥?在我死前可能看得到流星呢,这是神的恩赐啊!神对我这个被诅咒的孩子已经太好了,不是吗?神让我来到世上,让我为你而生,为你活着……是的,他让我能和你相遇,赐予我黑发的天使,这就是我最大的幸福啊!……我多希望我也能成为你的幸福…… 真的……我可曾有带给你幸福?……哥哥,哥哥,我的库洛洛哥哥,我祝愿你……啊!差点忘了,说出来就不灵了,是吗?……哥哥,以后当你想起我时,会微笑吗?……" pm: 9:28
"嘟~~~~~你的留言已经转达完……"
"啪!"库洛洛的手机掉在地上,众团员惊异的看着他失措的表情。
但,很快的,他让自己冷静下来。
"流星……神……"库洛洛倏的站起来"侠客,去弄一架飞艇来。我们回流星街!"
"劈~~"一道闪电划过,在强光中没有谁会忘了他们团长这时的表情。
天空的远处传来轰轰的雷声,乌云将晴朗的夜和闪烁的星慢慢的覆盖了。无名崖上银色的身影孤寂。
" 神,你就真……的那么讨厌我吗?连……最后一点的眷顾也吝于……给我吗?我也……是你的孩子啊!神啊……我……该恨你吗?……"
莎度的眼慢慢阖上,绯红眼的炽焰熊熊的燃烧着,就象她的不甘一样……
"团长,都安排好了,现在就走吗?"芬克斯擦拭着手上的血迹说着,小滴的凸眼鱼正拼命的吞食着,身后横着五六十具乘客的尸体。
"立刻出发!"
"明白。"侠客操纵起飞艇的驾驶员。
"……现在是午夜新闻时间……"信长无聊中打开了飞艇上的收音机,"今晚十一点到明天凌晨两点左右将出现本世纪最大的流星雨群……"
"笨蛋!现在你开什么收音机啊!"玛琦狠瞪了信长一眼。
"怎么?不行吗?不要命令我……"看着众人的神色和沉默得接近可怕的团长,信长不得不老实的闭嘴,抓抓脑袋,伸手去按开关。
"……由于连番的阵雨,XX大陆南部今晚可能不能观测到这一天文奇观……"
"信长。"库洛洛透过厚厚的玻璃窗望着满布乌云的夜空。
"恩?"
"让它开着吧。"
在乌云还没占领的夜空,一颗小小的流星划过。
象是得到指引一样,莎度的眼睛在这一刻睁开。
"啊!流星!"莎度支撑起身体,强打起精神"求你了!求你了!神啊!就再多一颗,就一颗!"
莎度望着将要被乌云覆盖完的夜空深深的祈祷着,即使不懂该怎样祈祷。
奇迹般的,在那一角天空又出现了一颗流星,小小的,绯红的,炽热的。
"愿库洛洛哥哥永远幸福!"莎度的心默念着。
"谢谢你……了,神……你并没……有鄙弃我,希……望你也能给哥哥……你的祝福……"
莎度的身体一倾侧,一个锈迹斑斑的东西掉了出来。
"叮~~~叮~~~叮叮~~~咚~~~"
"天……上的星星……哪去了?一眨眼,不……见了。谁……把它……的光……熄……灭了?你……知不知道?"
"叮~~~叮~~~叮叮~~~咚~~~
莎度微笑着,绯红眼中的炽焰渐渐消退……
很快的,那一角天空也被乌云覆盖了,豆大的雨点紧接着打落下来。
莎度微笑着,雨点打在她如宝石般湛蓝美丽的眼中,是雨?是泪?
"叮~~~叮~~叮咚~~~~嘎~~嘎~吱"
"能再快些吗?"库洛洛打破了机舱里死般的寂静。
"开快些吧。"侠客对机长说
"这个……现在雨挺大的呀。会有危险的。"
"哦?"库洛洛冷冷地望着他。
"等一下就好了,只是骤雨而已,很快就停了的。"机长急忙解释
"侠客。"
"是。"
"让他开快些。"冷漠的语气下,库洛洛的心狂跳不已。
雨果真很快的停了,就像它的到来一样。
星空又慢慢的展露了出来。
……一缕光划过,一缕,又是一缕,接着,紧接着,再接着。
奇迹吗?神迹吗?天空划过无数的流星,一场名副其实的流星雨下起来了。
讽刺般的,如同神的嘲笑,整个天空奇迹般的缀满流星--神对他所疼爱的世人无限的眷顾和爱。
夜空绚烂,万尾光芒映在莎度水亮的眼里,但……并没有映入她的心里……这些不属于她……这些璀璨的流星群不属于她……
一点晶莹从她早已经失去神采的眼中滑落,滑过苍白的脸,滴落,轻轻地撞落于她身下的血泊中,碎了……
是泪?是雨?
夜将乌云再度卷起,把这让人心酸的流星雨收在身后。
紧接着,沙沙的小雨下起来了。
是夜的泪?
……我可怜的孩子啊,睡吧……我守护你……
"吱呀~~~"一辆车急刹于无名崖下,冲出一个黑色的身影,直奔崖顶。
"吱呀~~~"尾随的两辆车也连忙刹停,走出满脸惊讶的团员。
"团长到底是怎么了?"芬斯坦迷惑的说。
"跟上去就知道了啊。"玛琦冷冷的回答,她身边的派克坦若沉默不语。
"看你的表情,看来不是什么好事了。"信长跟着走向崖顶,"你的直觉这次不准就好了,我突然有这个感觉。"
"是啊……最好不准。"
但是如同以往,玛琦的直觉仍然准确……
当他们赶到崖顶,见到了一幅凄美的画面……
她似乎比往常更加娇美,
半倚在这悬崖唯一的岩石上,
雨水浸透的银发如流水般顺滑的披落,即使少了以往的俏皮,
雪白的肌肤在雨水中透亮,即使少了以往的红润,
嘴角轻轻地上扬,露出动人的微笑,即使那嘴唇苍白冰冷,
双眼湛蓝清澈,即使永远的失去了神采……
但,为什么?白暂,不,惨白的身体下的地竟是红的?
他们终于明白这幅画面哪里不自然了,……那苍白的右臂下是空的,断口处的血已经不再流出了……
很久,众人都不能动弹,由于这凄美的场景?由于心中的震惊和悲伤?还是由于团长?不知道,他们也不知道……
库洛洛象雕塑般的站着,和刚才相比,现在的他出奇的冷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雨水将他的向后梳的头发打落,缓缓的流过他的脸和眼,是泪?是雨?
"你的绯红眼下竟然是这么清亮的蓝色……配你的银发正好……象天使一样……"
库洛洛慢慢地走过去。抚过莎度冰冷的脸,拂去额上的银发,阖上她的双眼,轻轻的抱起她,像20年前那个雨夜一样。
"啊……好冰啊,莎度,你这样会着凉的……"轻的象说给自己听似的,"我的银发天使,你也离弃我了吗?……还用这么残忍的方式……"
不约而同的,团员们别过了脸去,雨水划过了他们的脸……
尾声 逆十字
东方的天空微微的泛白,夜要结束了。
团员们向无名崖上无名的墓做了最后的致意,纷纷离开……
"玛琦。"库洛洛轻抚着逆十字的墓牌,看着手里被雨水浸湿,不再能发出音乐的小八音盒。
"恩?"玛琦停住正迈出的腿。
"你相信神吗?"
"不,不相信。……怎么?你信?"
"不,我恨他……"
他甩起逆十字的大衣,转身离开……
雨沙沙地下着,轻轻地打在无名崖上逆十字的无名坟上。
是夜的泪?为这些从未诞生,也从未死亡的,仿佛不曾存在的人们而哭泣。
……睡吧,我可怜的孩子们……睡吧……我守护你们……
雨一直下,夜哭泣着。
不被神所祝福的逆印天使啊……
……"哥哥,我祝愿你永远的幸福……"……
梦迷宫
……
"莎度?莎度?"一双大手轻轻地摇着银发的女孩,"莎度?"
"恩~~~~?"女孩呢喃着翻身,睁开眼睛,早晨的阳光透过白纱窗帘柔和温暖。
"没事吧?你怎么哭了?"
"做了一 个梦。"
"噩梦吗?"
"不是的,是个很美的,美得让人心碎的梦……"莎度揉揉朦胧的睡眼,"梦里有两个天使,一个银发,一个黑发。因为神不喜欢他们,就在他们的额头上刻上逆印,放逐了他们,他们是神的弃儿。"
"很可怜啊。"
"恩,"莎度摇摇头,"才不呢。他们相互的依偎着,像光离不开影一样。即使神不给他们予眷顾和祝福,世人鄙弃他们,他们也过得很幸福……因为他们是那样紧紧的依靠着……但是有一天,银发的天使因为太爱黑发天使而不得不离开他,永远的。从此之后光失去了影,影也失去了光。他们什么都不是了,连最初的意义也消失了……幸福远去了,他们很痛苦,很寂寞……。"说着,又一串泪珠落出。
"傻孩子,只是梦而已,"他轻轻地擦去她的泪,"不要哭了,不然眼睛肿了,又要被西索作弄了。"
"西索?"
"快点起床,派克和玛琦送你的新裙子放在椅子上。不然野餐迟到,你又要被乌勃刮鼻子了。"
"好啦!……库洛洛哥哥。"
"恩?"
"出去啦!你想看淑女换衣服吗?"
"好,好,我出去。淑女大人!要快些哦!"
"等等!"莎度好像想起了些什么,掀开白色的薄被,跳下床,冲到库洛洛面前,踮起脚,拨开他额前的黑发--没有,光滑的额上没有黑色的逆十字。
"别磨蹭了,我去把车子开出来,你要快点了。"
"啪。"门关上了。
莎度走到镜前,拨开银色的浏海,露出雪白的额头--没有逆百合。镜中只有一个银发的女孩眨巴着有点红肿的湛蓝眼眸。
"梦而已。"莎度轻呼一口气,脱去白色的睡衣。
!!??
……那是什么?!
露出的雪白右臂上赫然出现了一只黑色的十二足蜘蛛--13号的。
"滴答。"泪滑过莎度失去了表情的脸,撞落在暗红的地板上,碎了……
……
"这是梦吗?……请不要让我醒过来……"
……
"莎度,快点!要开车咯。"
"来了!"莎度穿着新裙子,微笑着跳进了库洛洛的怀里……
……
"不要让我醒过来……"
……
……死者的灵魂若得不到神的指引,将迷失于混沌的虚无中,永不超脱,永远地沉浸在无尽的长梦中……
--《库尔耶珈古文》
初稿完于2002 5 20
二稿完于2002 9 15
《IF I CAN'T BE YOURS》
Now it's time
I fear to tell
I've been holding it back so long
But something strange deep inside of me is happening
I feel unlike
I've ever felt
And it's makin' me scared
That I may not be what I ( think I am )
What of us
what do I say
Are we both from a different world
Cos every breath that I take, I breathe it for you
I couldn't face my life without you
And I'm so afraid.
There's nothing to comfort us
What am I, if I can't be yours
I don't sleep,
don't feel a thing
And my senses have all but gone
Can't even cry from the pain, can't shed a tear now
I realise
We're not the same
and it's makin' me sad
Cos we can't fulfil our dream ( in this life )
So I must, let us break free
I can never be what you need
If there was a way, through the hurt
Then I would find it
I'd take the blows. Yes I would fight it
But this is the one. Impossible dream to live
What am I, if I can't be yours.
现在我
害怕说出
我已持有它 太久了
但我脑海深处有些奇异的事情发生
我觉得不喜欢
我曾经有这种感觉
它使我害怕
也许我不会是 我以为自己是的
我们是什么
我该说什么
我们是否都 来自不同的世界
因为我的 每一个呼吸都是为了你
没有你 我无法面对我的生活
我害怕
没有什么能保护我们
若我不是你的, 我会是什么呢
我不会睡
却没有知觉
我的感觉 已经失去
所有来自伤痛的 疯狂
不会擦去眼泪
我意识到
我们不同
这使我伤心
因为我们不能圆梦今生
让我们分开
我永远不会是你所需要的
若曾经有通过伤害的路
我会找到它
我要经历风暴
对我要战斗
但这是无法实现的梦
若不是你的
我会是什么
END
原著:ANNE8CA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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