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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连接]实在无聊开始贴文[原创]:兰心谁懂——以神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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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5-13 20:14:5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一)以神的名义
从睁开眼起就在这紧邻大陆的依斯鲁德岛上,没有熟悉的脸没有亲切的呼唤,没有名字。一个人在人烟稀少的大街上徘徊,茫然不知所措,伸出手拉着一个路人的衣角希望引起他的注意,却被他看也不看的甩在一边。
原来,我是如此的渺小。
饥饿驱使我努力学着其他孩子去城外用一柄破烂的匕首去抓捕疯兔、玻利收集他们身上的毛和结晶,然后交给刻薄的商人换取少量的食物。不喜欢说话,因为没有人愿意聆听;不和人接触,因为没有人接受;倔强,因为必须活下去,就算未来是个未知数。
身上总带着大大小小的伤,记录着为生活而付出的代价,就算受到很严重的伤也只是一个人缩在阴暗的角落让疲惫的自己昏昏睡去。
“你还好吗?孩子?”低沉温和的声音是我从未听到过的。一个温热的物体覆上我因失血过多而冰冷的额头上,我想现在这个状态我是太过脆弱了而瑟缩了一下。
“上帝啊~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惊讶过后那温和的声音喃喃念着我听不懂的语言,疲惫的微微睁开沉重的双眼,发现自己被包裹在一层温暖安定的绿光中。伤口渐渐愈合,连旧伤也消失的无影无踪,难道神开始眷顾我了吗?
精神奇迹般的恢复,我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体因蜷缩太久而变的僵硬,那声音的主人也随着我的动作而站起身。他很高,当然是对我瘦小的身体而言;有着浓密的黑发,修剪的服帖整齐;让我惊讶的是他居然有着尖尖的耳朵,双眼明亮睿智,薄薄的嘴唇嘴角微微上翘,大约30来岁吧。衣服很朴素,是暗褐色的长袍,领部和袖口镶着金色的滚边,有些旧却很干净;垂在身侧的左手里拿着一本书,右手扶着我的胳膊。
很少看到这种装束的人,依斯鲁德到处都是佩带刀剑的剑士,偶尔也有骑着大嘴鸟疾驰的骑士。挣脱他的手我往后退了几步,虽然我头发凌乱浑身脏破,仍碰到过企图把我骗卖的人,只是他……
“别紧张,你的伤已经好了,我是个牧师正好路过这里。”
牧师,听说是个很神圣的职业,有着神赐予的救死扶伤的能力。不,我只是个活在阴影里的小角色,神的光芒只会刺痛我的双眼。不停的往后退直到被绊倒,却在快贴上地面时被一只温热的手拉住。很自然地被拉到他身边,夹着书的左手扶着我,右手轻轻拍着我身上的灰尘,尽管它早已是污秽不堪。
“小心点啊,没摔痛吧?”
心里有些酸涩,这感觉应该早被我丢弃的。
“你叫什么名字?你住哪里?”
我只有不停的摇头再摇头,我没有名字,没有家,我这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自卑,如此的脆弱,而我,却欲哭无泪。
许久,他摸着我的头轻轻叹息。
“兰……”什么?我抬起头有些茫然,那双眸洋溢着和蔼,就如亲人般。
“以后,你就叫兰,我以神的名义为你取名,你愿意接受这个名字,接受我作为你的养父吗?”
“兰……”许久未开口使我的声音显的突兀而沙哑,可这是我的名字了。
 楼主| 发表于 2004-5-13 20:15:58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兰心谁懂——亵渎·放逐

(二)亵渎·放逐
从那天养父牵着我的手开始,我终于知道哭和笑的幸福含义;从养父给我换上干净温暖的衣服开始,我了解了这温暖的能量是爱;从养父送给我第一个圣诞礼物,一顶红色的圣诞帽开始,我明白这快乐源于关怀。
曾问过养父我名字的含义,养父说,兰花看似娇柔却有着孤傲的本性,在细心的关怀下会显露自身的柔媚,但在严峻的环境中依然能够傲然绽放,就象我,因为我的眼中闪烁着孤傲与倔强。我不知道养父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那也许就是我。
养父在伊斯鲁德停留了一个月就带我回首都普隆德拉的大教堂。
普隆德拉的确称的上是最繁华的都市,从城南到城北的主干道上商店林立,叫卖声此起彼伏,店里挂满稀奇古怪的商品使我好奇的不停询问养父。还有穿着各种装束的人来来往往,说着各自的方言,其中不乏和我一样年纪却穿戴光鲜的孩子。养父始终微笑着向我解释我脑中的疑问,放任我好奇的跑到别人身边去询问是否可以把老鹰借我看看或者让我骑骑大嘴鸟,惹的众人无言。
“兰,我们该回去了。”养父摸摸我的头,指着快要落西的太阳。
我有些依依不舍,但还是拉着养父的衣角跟上他的脚步。养父侧头看了我一眼,把我的手握进他的手里,幸福与温暖洋溢心间。
普隆德拉大教堂位于首都的东北角,巍峨的钟楼庄严而不可侵犯,教堂后的墓地埋葬着每一代的国王和神圣的主教。教堂专门设有教会学校,收容一些孤儿和立志成为牧师的人,就象养父,他从来都不说自己的名字,只称自己为神的仆人,我也只叫他父亲。
教会等级分的很严格,最低的是和我一样的服侍见习生,接着是服侍,然后是可以跟随正式牧师实习的见习牧师,再高就是和养父一样的正式牧师,大祭司,最后就是无上崇高的主教。
跟随养父实习的是个名叫玛莎的修女。她很漂亮,原本是个贵族的女儿,和养父一样拥有尖尖的耳朵,微微卷曲的栗红长发披在肩后,眼睛如湖水般荡漾。玛莎是个很热心的人,很多孩子都很喜欢她,也包括我。她最爱在午后的阳光下帮我梳理头发,往往倔强的头发到她手里都会变的很服贴。
“玛莎修女,如果你是我的母亲那该多好。”常孩子气的这样和她说,她微笑的双眸此刻总是更加令人沉醉。
教会学校的规矩对于习惯随意游荡的我来说实在古板,于是我成了众多老修女眼中的叛逆,那些和我同级的服侍见习生们也总是和我保持距离,生怕我带坏他们规矩的生活。但我不在意,我早已习惯孤独,而且有养父和玛莎修女就够了。养父从来不会苛求我必须做到那些规矩,他说,只要别做出亵渎神明的事,其实做自己就好。
“兰,吃好晚饭到神坛那里等我好吗?我想和你谈谈。”玛莎修女显的心事重重。
我点点头,可能是老修女又去告状给养父带来了困扰,破天荒的我向神忏悔了我的过失并发誓不再让养父和玛莎修女头痛。
夜晚的神坛只点了几盏油灯,却并不阴暗,只有玛莎修女跪在神坛前祷告。
“玛莎修女,对不起,我……”
“你实在太叛逆了,”玛莎修女没有回头。
“可是,”我踯躅着“我没有做过亵渎神明的事,父亲说只要我做自己就好……”
“住口!”玛莎修女的口气很粗暴,完全不象平时温柔的她。
我愣在那里,看着她转过身,烛光从她背后投射出巨大的阴影。看不清她的脸,只有双眼在黑暗中闪着光芒。
“你没有资格叫他父亲,你这个杂种!”
不……
“你这个卑贱粗鄙的人,没有资格得到他的宠爱!”
温柔善良的玛莎修女怎么会说这种话?!
“我已经忍了很久了,你以为我为什么低身下气对你好?我恨你!老师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拣回你这个垃圾?没有你老师的心思都是放在我身上的!他是如此的高贵圣洁,你却污染了他!”
我倒吸了口气,我明白她口中的老师是我的养父。她步步逼近,脸在晃动的烛光下显的扭曲,玛莎修女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不明白。她突然转到我身后,吃了一惊的我本能的向神坛后退,直到身体靠上了神坛再也无法后退。
“我要让你再也无法待在这里。”玛莎修女在我耳边低语,我却已如身在地狱般的冰冷。
她后退了几步,嫣然一笑,那笑容在我眼中却是邪恶。在我讶异的眼光中,玛莎修女抓乱自己的头发,扯破衣裙,咬破自己的嘴角让血流出,然后拿起身边的烛台扔向我。我抱着头蹲下,烛台从我头顶上飞过,落到神坛旁的神幡上燃起大火。想跑出去找人救火,却被玛莎修女抓住胳膊。
“快来人啊~~~~~~~~~~~有人放火!!!!!!!!”她的尖叫打破黑暗的宁静,也彻底撕裂了我的心。
火势不是很大,很快就被扑灭了。我被愤怒的人们围在中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鼻尖沉默不语。被惊动的大祭司排开人群笔直的走到我的面前,玛莎修女跪倒在他面前掩面哭泣。
“尊敬的大祭司啊,我向您忏悔,我没有教导好这孩子,也没有及时通知老师。”
好冷,我觉得好冷,不只是身体,还有心。
“我想阻止她的,可是她就象是被恶魔附身一样,她诅咒神明歌颂恶魔。哦,我的上帝,太可怕了。”
看着玛莎修女,早已连为自己辩护的力气都消失殆尽,她是除了养父外与我最亲近的人,于是,她的谎言成了我的罪证。转头看向站在大祭司身后的养父,他的脸色苍白的几乎透明,一脸的惊讶和不可置信,嘴唇在微微颤抖。
不,只有您,只要有您还相信我,我就不必去理会别人的中伤。我的心在呐喊,求您。而养父却一脸悲痛的转身离去,心好痛,身体已经麻木,人们的声讨在我耳中只是嗡嗡做响,许久,许久。
“她亵渎了神明,将她放逐吧!”大祭司的声音穿透了我的大脑,我无法回避的命运。
 楼主| 发表于 2004-5-13 20:17:45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兰心谁懂——归宿

(三)归宿
裹着单薄的长袍,我又开始了四处流浪的生活。是我自找的不是吗,我不该对人抱有美好的幻想,也不该太依赖人。对玛莎修女我没有恨,她教会了我不能太相信别人;对于养父我除了抱歉还是抱歉,我给他带来了太多的麻烦。
站在普隆德拉中央喷泉边,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头发已经剪的很短了,我把长发卖给了商人换了些钱,这样可以支撑我流浪一阵。肩膀上的烙印还在疼痛,提醒我被放逐的事实,我该离开这个繁华的城市了。
走出城门,想再回头看一眼装载我快乐与悲伤的城市,却忍住了。我不会回头,已经没有让我回头的理由了。一望无际的平原和湛蓝的天空把心头的郁闷扫去大半,或许流浪就是我的命运,也或许流浪早已根深蒂固在我的血液中。
一向不会离自己熟悉的环境太远,所以内心仍有些彷徨。没有目的,也不知道自己离下一个城市有多少路途,偶尔会有些旅人邀请我与他同行,却也会因为看到烙印而丢下我离去。一个人的孤独是注定的吗?如果孤独是无法摆脱的命运,那么我便与孤独为伴,我在心里发下这个誓言。走过绿色的平原就是广阔的沙漠,听过曾和我走过一段路的人说过,在无垠的沙漠中有一个独立的城市——梦罗克。那是个流亡人聚集的城市,连国王都无法管辖到的地区,那里或许就是我的归宿了,只是茫茫无边的沙漠中不知该如何寻找。
“小家伙,怎么一个人跑到沙漠中?”一个悦耳的男声飘进耳朵,打断我的思绪。
声音的主人是个绑着马尾的流浪诗人,背着从不离手的琴,风尘仆仆却掩不住愉快的神情。我已经决定与孤独为伴所以没有答话,低头继续啃着坚硬的干粮。他不以为意,在我身旁的土墩上坐下取下他的琴,调了一下音调便开始弹奏起来。
夜晚的沙漠比白天凉爽许多,他的歌声伴随着琴声飘荡到很远。歌词唱的是什么我没有仔细去听,心思却飘的很远,想到最初在伊斯鲁德挣扎的生活,想到和养父一起的快乐时光,想到他最后那失望的眼神。眼泪快流了出来但是我不想让其他人看见,于是我抬起了头。沙漠的天空有着城市所没有的清澈,我这才惊然发现夜晚的天空是如此的醇厚,星月被包裹其间闪烁着夺目的光芒,那就是幸福吧。
“你要去什么地方?”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我吃了一惊。
那诗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琴收好放在身旁,很认真的看着我的双眼仿佛要把我看穿。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就象把自己赤裸的呈现在别人面前一样。转开头沉默了半晌,我想知道梦罗克到底在哪于是简单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那我们一起走吧,我也去那里。”没有理会我的反应,他径自在火堆边躺下睡去。
拂晓的第一道阳光照射到我脸上时,我被流浪诗人叫醒。与我的睡眼惺忪相比,他神清气爽兴致昂然,丝毫不理会我同意不同意就拉起我上路。我没有拒绝,只是远远的跟在他身后,可以到梦罗克就足够了,其他的我不需要。
据他所说到梦罗克还需要三天的路程,期间或许会碰到狼王,于是他不由分说又结识了几个同路的剑士商人。我没有异议,默默的跟在他们身后不与任何人交谈,夜晚休息也只蜷缩在离火堆最远的一角听着他们谈论各种怪物和趣事,也总是在诗人的歌声中睡去,直到第三天的中午,那由土砖砌成的城墙终于出现在我眼前。
“我们到了。”
 楼主| 发表于 2004-5-14 20:41:34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兰心谁懂——烙印之耻

趁他们彼此道别的空档我躲进房屋的阴影,那些客套的话我不会说,流浪诗人的眼光四处搜寻着我的身影最终也放弃了。中午的阳光异常强烈,身边的干粮和水也快用尽,我必须要为我将来的生活开始打算了。
梦罗克与普隆德拉不同,房屋都是由晒的坚硬的土砖砌成。由于水源很少,所以只有内城才有干净的泉水。市集在内城南部,有着几家零星的小店,品种稀少,人也不是很多。这里来往的人一部分是流放犯,一部分是低成本的商人,还有暂时歇脚的旅人,据说还有很多顶尖的杀手也在此聚集。
“神之门已经关闭,地狱之门必会为你敞开”
一家粗陋的小酒馆的门口随便涂鸦着这样一句话,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被烙上烙印的肩膀,地狱之门已经在我面前了,不是吗。既然神已经遗弃了我,那我的生命中不再有神,为了生活,我会不择手段。

(四)烙印之耻
“站住!!你这个臭小子!!”
怒气冲冲的叫喊声在我身后传来,我紧抓着手里的钱袋拼命的四处窜逃,好在我人本来就很瘦小轻松的摆脱了那个笨蛋。放慢脚步转进幽暗的小巷,手里的钱袋沉甸甸的看来收获不错,只是没想到那看起来醉醺醺的老头脑袋还是很清醒。耸耸肩,管他呢,反正钱弄到手了,可以在小窝里待个十天半个月不出来。
小巷的尽头就是我在梦罗克寄居的小窝。也只能称做是窝而已,充其量就是一个顶盖干草的棚,好在梦罗克几乎不会下雨,天气也总是炎热,四面没墙反而舒爽。
“兰哥哥~~你回来拉。”远远就看见百合向我跑来,当初刚到梦罗克的我因为脱水而晕倒还是靠她救了我。
百合比我小两岁,眼睛很大,但在因为长期挨饿而变的瘦黄的脸上显得有些突兀,说话总是轻轻柔柔,完全不象我。而我因为总是头发很短,瘦小却灵活,声音又一直是沙哑着的,所以百合自始至终都把我当哥哥看,我也没向她解释,毕竟很多女孩子都认为男生才是可靠的。
“拿去,买些好吃的回来吧,今天打牙祭。”
对她笑了笑,随手把钱袋丢在她怀里,不理会她惊喜的呼声走进小窝。百合的弟弟多利扭着小小的身体,嘴里咿咿呀呀的叫着,跌跌撞撞抱上我的腿。有些疲倦,我让多利趴在我身上一起倒在干草堆里不自觉的睡着了。
悠闲的褥子总是过的很快,饶是百合再如何精打细算钱还是用光了。和往常一样,我一早便起身喝了口凉水。每次我出去百合总是很紧张,她一直都没忘记我刚开始那段时间回来时身上到处是伤的样子。摸摸她枯黄的头发,笑了笑就转身离开小窝。当初她救了我一命我自然不能丢下她和多利不管,做小偷虽然是无可奈何我也没有后悔,就如我到达梦罗克所立下的决心,我会不择手段的活下去。
大清早市集已经人声鼎沸,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我戴着草帽蹲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任何人稍有疏忽便是我下手的时机。过了中午,我已经偷到两个钱袋,但是里面的钱少的可怜不够我们过五天的。偷东西最忌讳的就是频率太高,这样太容易被抓,我决定再找一个目标下手就回去。
人群渐渐散开目标更加难定,我有些着急,百合还等着我拿钱回去。眼角瞄到对面屋檐下,有个年轻男子正靠着墙壁打瞌睡,腰间鼓鼓囊囊应该是个不错的大鱼。假装随意的东晃西荡,我有些担心他是装睡,但路人无意的踢了他一脚他也只是挪了一下继续睡。
过午的阳光非常厉害,所以路上行人不多,大多数人都聚集在酒馆饭店内喝酒纳凉,没人会注意我。晃到他身边轻轻蹲下,右手迅速准确的摸到钱袋,他没有动,我心中暗喜食指和中指夹着锋利的刀片轻松的割断系在他腰上的绳索,随即离开。
“你拿了我的东西想去哪里。”懒洋洋的声音。
我心中一惊后衣领已被抓住,无奈的挥起右手夹着的刀片向自己衣领划去好解开他的钳制,他手一松却又扣住了我的虎口,当即手就发软刀片掉到地上。完了,已经有人听到了动静从屋里跑了出来,越围越多。
“啊!就是这个臭小子偷我的钱袋被我发觉,溜的倒挺快!”
上次被我偷掉钱袋的老头从人群中跳了出来,指着我的鼻子大骂。
“偷你大爷我的钱,你找死啊!这次非要揍扁你这狗杂种!!”
好事之徒起哄着,我却没有听见,狗杂种三个字在我耳边轰鸣。扭曲的脸,尖锐的叫声,燃起的火,愤怒的人群,失望的眼神,忽然全部冒了出来在我脑中翻飞。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又想起那件事,为什么总是如幽魂般缠着我。
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年轻男子钳制住我的手紧了紧把我惊醒。人们的表情有些怪异,不,我迅速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右臂,袖子不知何时裂开露出那装载着我冤屈的烙印。我始终穿着长袖的衣服为的就是遮盖它,这也是那件事发生半年后我再度看到它的模样——被撕裂的翅膀,屈辱的标记。
“怎、怎么会,这么……小的孩子……”老头的声音开始发颤。
那烙印已经发紫,在因长期遮蔽而显得苍白的肩膀上分外醒目。我的心意外的平静下来,有着这个烙印的人是不被人所接纳的,所以,我等待着众人的拳打脚踢。看向那个抓住我的男子,他的双眼死死的盯着烙印,手在微微颤抖,浑身突然发出强烈的杀气激的我忍不住发抖,围绕在旁边的人们大概也感觉到了,悄然散去。
“你,叫什么名字。”
“兰。”
年轻男子松开我的手把钱袋丢在我脚前:“今天晚上到内城河边等我。”说完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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