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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記: 他, 是我的夢, 崇高而不可觸及的, 完美的夢...
"你是個很惹人憐愛的小孩子." 他說. 語罷, 寵溺的揉揉我的頭, 轉身拍著球走了.
他不知道, 從那個時候開始, 我就深深地迷戀上了他. 猶如步入耀眼炫目的罂粟花海, 只能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一直很奇怪爲什麽我們的相識那麽的老套. 我最喜歡的清靜之地有一天突然來了他這位不速之客, 然後所有的一切都染上了其他的味道, 我排斥的味道. 正當我皺眉要離開的時候, 驚動了躺在地上的他. 他睜開眼睛看我, 說:"你好聰明, 找到這個地方." 我撇撇嘴, 扭頭走了.
後來, 我發現每次我去那裏, 他一定在. 由於我真的無法再找到一個像這裡的清靜之地, 我選擇和他劃清楚河漢界, 一同分享原本獨屬於我的清幽.
慢慢的, 我們熟絡了起來. 他, 變成我唯一的朋友.
我想, 這大概是因爲我們都很奇怪吧, 笑. 我們有一種奇怪的想法, 死亡是毀滅性的華麗. 人最美麗的時候, 就是死亡的那一刹那. 大概, 就是這個想法把我們越纏越緊, 讓我們越來越熟悉.
我們都是怪人.
"你知道嗎? 你的表情一直都好拽, 害得其他人都不敢接近你." 這是我們熟悉之後, 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哼, 我願意." 而這, 則是我的回答.
"你很傻." 這是他常常對我說的話. 説話的時候帶著笑, 一種寵溺的笑, 一種讓我無法招架的笑.
大概, 我就是這樣掉入他為我編織的假象.
他不帥, 真的不帥, 只不過眼睛很漂亮. 閃閃的, 就像隨時都帶著立刻可以實現的夢想. 對著我笑得時候, 眼睛裏的魅力釋放的那麽理所當然, 就好像一直挂在天上的太陽, 永遠不會改變.
他很會討我的歡心. 記得我都不太記得的我傢二老的生日, 提醒我父親節和母親節的日子. 甚至, 幫我挑選送給他們的禮物.
我想, 大概這就是我迷戀他的原因吧.
我們很習慣一起出去, 通常是一起找個清靜的小店喝茶, 吃東西. 他對我露出純真的笑容, 快樂的對我介紹每樣食物, 吃的津津有味. 在我入神的注視著他時, 他突然擡起頭看我, 露出閃亮亮的笑容. 然後拍拍我的頭, 繼續低下頭吃東西, 只留下我一個人紅著臉, 繼續望著他.
他很喜歡運動, 而我很喜歡看他運動. 每次我看他沉浸在運動的樂趣中, 都不免微笑起來, 拿毛巾和飲料在一旁靜靜等他.
"你知道嗎? 你的表情一天比一天柔和了." 不記得確切的日子, 不記得是他的哪個朋友告訴我, 但是, 這句話徹底的嚇到了我.
於是我開始嘗試著慢慢的疏遠他, 戒掉他. 因爲他, 我的面具已經開始脫落, 我怕.
我知道有一天, 他一定會找到屬於他的那個女孩, 然後高興的第一個告訴我, 使勁拍我的頭, 對著我大喊:"你也要幸福!" 接著, 離開.
那個時候, 我一定沒辦法笑著祝福他. 大概, 我會失控, 所以, 還不如慢慢回到我們還沒碰面的時候.
只不過, 我知道, 回不去了, 永遠也回不去了.
雖然不想承認, 但, 我還是在追逐著他的身影. 懷念, 曾經的我們笑得那麽開懷.
總覺得其實他很了解我會逃開, 因爲偶爾和他四目相對, 他對我的笑容是那麽的了然, 讓我在怔忡之餘, 不由得背脊發涼.
很怪吧, 背脊發涼. 但是我真的有這種感覺, 就好像他早已看透了我的一切, 預料到我們之間曾經發生過和將要發生的事情, 然後不留餘力的...
不留餘力的... 什麽呢? 造成讓我最終逃開他的局面嗎?
大概, 我們之間從來只有我一心相信的友誼吧, 或者, 只有我一廂情願的信任.
"你臉上的笑容開始少了, 有點要回復以前的感覺, 怎麽了?" 還是不記得確切的日子, 也不記得是誰告訴我, 但是, 我微微感到滿足.
也許, 很快, 我就又是我了.
也許, 很快, 我會回到那個只屬於我的地方, 把他趕出去.
"快了, 快了." 我安慰自己.
某天半夜, 我回到原本只屬於我的地方, 我想我還是害怕面對他, 我還沒有那麽足夠的勇氣. 可是這裡熟悉的氣味讓我懷念, 開始避開他之後我好像再也沒有回來過一樣. 望著這平靜而自然的一切, 我微微笑了. 我想, 也許我很快就會回到沒有踫到他之後的我了. 想想, 心卻痠了. 連帶的, 鼻子也開始痠, 然後, 眼淚再也受不住控制, 狠狠的噴灑出來.
"我就知道, 某天你一定受不了會回來這裡的." 那麽熟悉的聲音, 讓我不自禁的回頭, 望著站在那裏的他.
驚訝的, 忘記了擦眼淚, 也忘記了是我要逃開他, 卻沖向他向我張開的懷抱.
唯一一次, 我被人如此的環在懷裏.
唯一一次, 我在自己以外的人面前掉了眼淚.
"其實, 你很幸福." 他用悲傷的語調微笑著對我說.
"我不懂." 我記得, 我止不住淚水的看他, 然後問了他這句話.
"因爲你不是我," 他笑著看我, 頓了一下, 別過頭, "你也不是她."
我清楚的看到他眼角的淚, 決隄.
那句話, 狠狠擊碎了我的心.
而那之後, 我好久都不曾再見過他.
我想, 大概, 他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整理他的情緒. 而我, 則需要一段時間想方設法愛上另一個人.
當他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時, "做我的女朋友吧." 他說出了這麽驚人的話.
我不置可否, 慢慢走上去, 環住他.
他輕輕地顫, 用力的抱緊我, 將頭埋在我的頸.
我們開始一起出現在他的朋友面前, 手挽著手.
面對朋友們好奇的眼光, 他什麽都不說, 只是一個徑的笑. 讓人發毛的笑.
我們之間有種特殊的感情, 他知道, 我也知道. 只不過他對我的不是愛情, 而我卻已深陷其中.
我很希望我們可以一直在一起. 不過我知道, 有一天, 他一定會找到本屬於他的那個女孩, 然後決絕的離開我, 不帶一絲感情.
可是我還是喜歡他, 好喜歡他. 他就像毒, 雖明知碰不得, 但我卻任他侵入我的身體. 然後, 再也放不開, 於是, 淒慘的死去.
突然, 他開始在每天午後環著我, "你是我這輩子, 欠的最多的人."
我心驚. 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我有預感, 如果我說了什麽, 他會永遠的離開我.
也許, 該離開的是我. 我想.
某天, 當我看到他懷裏抱著另外一個女生, 他臉上的笑容那麽滿足, 那麽... 讓我安心, 那麽...讓我有該離開的覺悟.
我轉身靜靜的走了. 我在考慮, 我要如何消失的一聲不響.
也許, 命中注定, 我, 就是不能擁有. 不能被寵愛. 不會被捧在掌心.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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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06-6-24 12:4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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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24 13:45:42